第四十一章 逆天的法事5(1 / 3)

“我不後悔,殺了你,你怎麼給我送個閻王屍來呢?正好我不會做這個東西,你就算便宜我了。”

那邊那個不認識的人沒好氣的說道:“哼,你以為誰都可以控製閻王屍嗎?”

以他的口氣來看,他應該就是樊家能控製屍體的人。我也嗆了回去:“哼!你以為誰能認識陰文,能寫通陰文書嗎?”

他氣得一臉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這裏光線不好,他的模樣我都沒能看清楚呢。

我轉向了樊祖宏,問道:“喂,合作吧。我有那孩子的胎毛筆,有霞帔,有這場法事的通陰文書,有石棺,有玉璧,還有萬素。”

“別忽悠人了,你能有這場法事的通陰文書?小子,閻王屍在我這裏,通陰文書的另一半在我手裏呢。”

“在你手裏又怎麼樣?我的通陰文書,還有整個步驟,都在我腦子裏。”

那人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那邊傳來了重卡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開車的,竟然就這麼衝上來了。黃成看著那車子路線不太妥的樣子,趕緊開他的車子,躲到一旁去了。我真不想告訴他,他把車子開到一座老墳上麵去了,那老墳的主人,一個老太太,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坐在他車子後座上,看著我們這邊的熱鬧呢。

重卡一路衝過來,後麵拉著的可是石棺啊,很重的,有好幾噸呢。

終於重卡在我們麵前一個甩尾,後麵的集裝箱門就被石棺衝開了。石棺“嘭”的一聲巨響,落在了地麵上。差點就砸到了我那隻箱子。把我剛才丟下吃了一半的盒飯給壓在下麵了。

重卡車門打開了,從那上麵下來的人隻有一個,就是任千滄。我心裏任大爺罵個八十遍。他什麼時候有大型卡車的A證了,還這麼衝過來,他是真不怕死的。

他穿著厚厚的夾克,攏攏衣服,說道:“好戲好沒開始吧。石棺我給你送過來了。”他走到我身旁,壓低著聲音說道:“我早就說你有事瞞著我。今晚上,好好活著。”

“嗯。一會萬素要是撐不下去先死了,你讓附近的野貓,扣住她的魂。我還有辦法。”

“你女朋友陶靜呢?”他問著,目光也落在了那閻王屍的身上,然後說道,“那不是你女朋友。”

“對!如果是,我直接殺了這些人,然後去牢裏蹲一輩子我都願意。”在近距離看到那閻王屍的時候,我就確定她不是陶靜了。她的那張臉已經到處是血跡,全腫得看不出人形來了,眼睛被挖了,鼻子被削了,但是那胸前的挺起是帶著血跡卻還是完好的。陶靜沒這麼大的胸。她是旺仔小饅頭是長成了大饅頭,那是也不至於成兩個灌湯包。雖然從這點來斷定那不是陶靜有點那啥。但是我還是慶幸,不是陶靜。不管現在陶靜是生是死,知道她不會成為閻王屍。

任千滄拍拍身旁的石棺說道:“開始吧,等什麼?做好準備,時間也快到子時了。對了,你們樊家的人可能還不知道吧,二爺已經死了。就在五六個多小時前。在京城死的。我在京城的朋友給我打來電話,說樊家二爺當初帶出國的一些藏品突然出現在京城各大私人藏館。來賣藏品的,都是樊家的子孫。真是樹倒猢猻散啊。就是不知道等你們忙完這邊的事情,再去京城的時候,還剩下幾毛錢給你們呢?還是說,你們兩兄弟,願意為二爺這個未完成的誌願甘願不要家裏的遺產呢?寶,開工,人家趕時間回家搶錢呢。閻王屍都給我們送來了還等什麼?”

任大爺從車子上拿下了撬棺蓋的鋼釺,我有點愣的,晚了幾秒跟上他。跟著他一起撬棺蓋的時候,低聲問道:“二爺真死了?”

“一個九十好幾的人了,你覺得他還能活多久?”

“他的死跟你沒關係?”

“你說你以前不是什麼好人,你覺得我就是好人嗎?你有你寶爺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手段。幹活!”

我笑了起來,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糟糕。

石棺被我們撬起了一條縫,推開了三十厘米,裏麵看著還是什麼都沒有,我把錦盒打開了,玉璧拿了出來,正想著,這玉璧會放在哪裏的時候,石棺裏正中心的位置似乎有什麼感應的機關,石板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和玉璧一樣大笑的凹痕。這完全匹配,根本就不用去想什麼,我把玉璧放入了石棺裏。

我問道:“任大爺,你能告訴你,你當初在裏麵躺了四十九天是什麼感覺嗎?”

“就好像是浮在混沌中,星河宇宙,挺佩服我們的老祖宗的,那年代,連個望遠鏡都沒有,他們怎麼就能畫出星空圖來。”

“因為他們晚上無聊,總看星星。”我說著。任千滄伸手揉揉我的頭:“狀態不錯,加油,看你的了。”

我點點頭,轉過身來,對自己有了很大的信心。在我轉身的時候,看到了黃成那邊,他不是應該在車子上看熱鬧的嗎?怎麼現在往樊家那邊的車子跑去了。不過他應該能保護自己吧。

樊祖宏和樊祖卿好像被任千滄說的話打亂了思緒,他們還在那邊說著什麼,還吵起來的樣子。這年代,有什麼比錢重要的嗎?

我從腿包裏拿出了一個銅鈴,輕輕搖動鈴鐺,沒有一點聲音,但是閻王屍已經朝著我爬了過來。在場沒有燈光,隻有重卡大燈照著,慘白的光線下,那屍體沒有眼珠子的眼睛,卻直直盯著我。

那男人驚慌著說道:“你怎麼有那鈴鐺?”

“在一個故人那學會的。”我用鈴鐺放在了棺材邊上,閻王屍爬了下來,手肘朝外,整個人扭曲在地上,抱著那鈴鐺。我把紅色的霞帔披在了她的身上。要做到這個動作,我隻能在她麵前半跪下身子。

她抬頭看著我,那臉上就算沒有眼珠子,我也能看出她的惡意來。她恨我,很恨我。紅色的霞帔被風吹起,那衣袖絞住了她的脖子,她痛苦掙紮著。我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