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唐嫿疼得止不住痛呼出聲。
她漂亮的眸子睜大,背脊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淡淡的血腥味卻是刺激得薄慕洲的動作越發凶狠,就在她以為他要將她脖子上的動脈咬斷的時候,他快速離開她的脖子,粗魯地將她摔倒在了地上。
“乏而無味!”
薄慕洲微微舔了下唇,殘忍,嗜血,比索命的閻羅更令人膽寒。
“討好別人,你就這點本事?”
他這顯然是在故意刁難她。
唐嫿恨得攥白了骨節,她真想跟這隻惡魔同歸於盡,可她怕連累陳清河丟掉性命,她還是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
因為拉鏈拉開,她身上的婚紗變得鬆鬆垮垮,一側的肩帶也滑落了下來。
衣衫半遮,有一種破碎的嬌美。
如同等著被人摧折的水仙花。
薄慕洲喉結滾動了下,他那雙戾氣遍布的眸,看上去卻越發陰寒、薄冷。
“別挑戰我耐性!”
唐嫿用力閉上眼睛,她也將眼底所有的憤恨與絕望壓下。
她將肩帶又往下拉了下,就顫抖著手落到了他身上。
仿佛被電到一般,薄慕洲極度厭惡地甩開她的手。
他力氣太大,她再一次狼狽地跌落在了地上。
她精心盤起的長發散落,淩亂地纏繞在她瑩白如玉的背上,美得驚心動魄。
薄慕洲呼吸一寸寸加重,他吐出的字眼,卻極度的寒凜刺心,“髒!”
“還真是個人盡可夫的小姐!既然你這麼想要男人,我成全你!”
不給唐嫿分毫反應的機會,薄慕洲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提起來,就狠狠地將她摔進了後備箱裏麵。
陳清河也被薄慕洲的保鏢,扔到了後麵的車上。
後備箱關死,唐嫿覺得她和陳清河好似被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她大聲對著坐到駕駛座上的薄慕洲嘶吼,“陳大哥受傷了!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
“陳大哥他是無辜的,你不能傷害他!”
“晚了!”
不容抗拒的語氣,讓這車廂裏麵的溫度急遽下降,“唐嫿,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摔下這話,薄慕洲再沒有了理會她的意思。
唐嫿的身體無力滑落。
她明白薄慕洲的意思。
是她的逃跑,連累了陳大哥。
她比誰都了解薄慕洲發起狠來有多可怕,他決定了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
她也沒再跟他浪費口舌,她身體蜷縮在一角,用力抱住自己的雙膝,她雙眸通紅、空洞,眼淚卻是怎麼都沒有滾落。
薄慕洲對她恨之入骨。
他認定兩年前她不僅不要臉算計他,爬上了他的床,還找了幾個小混混,侮辱、殘殺了他的白月光程湘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