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唐嫿這話,薄慕洲麵上血色褪盡,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他曾犯下的錯,隻是心疼地把她抱得很緊很緊,喃喃低語,“對不起,對不起……”
“唐嫿,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你身體一定會變好,你……”
“秦老都不能讓我恢複如常,你覺得去醫院,JS的後遺症,就能沒了?”
“薄慕洲,把你手拿開,我得回去了!”
“我們回清園!”薄慕洲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見她張嘴顯然是要抗議,他又連忙說道,“你臉上的傷太明顯,回你那邊,會嚇到小宴、小川。”
洗手台前麵有鏡子。
從鏡子中,唐嫿能清晰看到,她臉被常帆手中的銀針劃破,留下了明顯的血痕。
還高高腫起,仿佛臉上貼了兩個紅饅頭。
若是讓小宴、小川看到她這個鬼樣子,他們肯定得被嚇壞。
但她還是不想去清園。
她怕自己又會克製不住沉迷,那樣,對不起曾傷痕累累的唐嫿。
“我那邊有藥,我去給你上藥。”
薄慕洲手橫穿過她膝下,不容分說地抱著她下樓,隨即小心地把她放在了後車座上,快速去前麵開車。
“薄慕洲,你把車開去我小區外麵就好!小宴、小川肯定已經睡著了,明天早晨我早點兒出門,他們不會發現異樣。”
薄慕洲沒說話,唐嫿覺得,他肯定會把她送回她公寓那邊,她疲憊得厲害,也沒再說話,而是閉目養神。
唐嫿本來隻是打算稍微眯一會兒的,他車開得緩慢又平穩,她竟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把車停在了清園主樓前麵。
她連忙拉開車門下車,就想離開清園。
“唐嫿,我給你處理傷口!”
薄慕洲現在身上的傷恢複了五六分,力氣也慢慢恢複,最近他格外喜歡抱唐嫿。
分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疾步上前,就熟稔地將她打橫抱起。
“我不是說讓你把我送回小區?薄慕洲,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家!”
“處理完傷口,我送你回家。”
說話之間,薄慕洲已經抱著她進了樓上主臥。
他輕柔地將她放在寬大到過分的床上,仿佛小心翼翼放下易碎的珍寶。
似乎生怕唐嫿會離開,他動作特別快,眨眼間,他拿著一瓶通體碧綠的藥膏,就又出現在了她眼前。
“唐嫿,你臉……是不是很疼?”
見唐嫿的臉頰上又滲出了血珠,薄慕洲指尖輕顫,漆黑的眸中,也滿是化不開的痛意。
與他四目相對,唐嫿心髒止不住顫了下,她近乎倉惶地將臉別向一旁,“沒太多感覺了。”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抹藥就好,等抹完藥,我還要回家。”
說著,唐嫿就想接過他手中的藥瓶。
他分毫沒有把藥瓶給她的意思,拿過提前準備好的溫毛巾,溫柔地擦過她的臉頰,他就用棉簽沾了藥膏,小心地往她臉上擦。
藥膏微涼,他的指肚,卻特別熱。
他的指肚,隨著藥膏從她臉頰上擦過,有一種說不清的曖昧,讓唐嫿耳根都止不住發燙。
有好幾次,她都想把他推開。
可她又覺得,隻是擦個藥,莫名其妙把他推開,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她還是閉上眼睛,努力忽略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肚傳遞過來的熱。
“唐嫿,我給你按一下腿。”
“不用!”
身體忽然被他翻轉,唐嫿下意識並緊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