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園後院,有一座八層的小樓。
封斕星離開後,糖糖趁傭人們沒注意,爬到了那座小樓樓頂。
已經入夏,夜風帶著潮濕的熱意,撲麵而來,讓糖糖臉上更濕了一些。
糖糖用力擦了把眼角的濕意,抬起臉,茫然地看著天邊的一輪明月。
是不是,她從這座小樓樓頂跳下去,一了百了,爸爸媽媽就不用繼續分開了?
糖糖抬腳,一步步走到了樓頂邊緣。
可最終,她還是沒勇氣跳下去。
倒不是怕疼。
而是怕,看到她血淋淋的屍體,爸爸媽媽會難過。
月光下,糖糖用力抱緊了自己。
她還是決定找個遠離爸爸媽媽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樣,看不到她的屍體,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不至於太難過。
爸爸也就不用娶封斕星那個壞女人了!
距離薄慕洲、封斕星婚禮越來越近,慕白在配置解藥上,還是毫無突破。
不過,慕白從裴靖唯一的徒弟那裏得到了一個消息。
十七天其實留下了兩劑解藥,另一劑解藥在封家。
知道封家有一劑解藥後,薄慕洲更篤定封斕星不無辜。
他也清楚,封斕星是封鄴的寶貝女兒,他大概率不會把解藥給他,但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就想試一下。
薄慕洲主動找到了封鄴,開門見山。
“封叔,十七天的另一劑解藥,在你手上是不是?”
既然薄慕洲查到了,封鄴也沒有藏著掖著。
他矜冷地坐在沙發上,那張極其優越的臉上,幾乎沒留下什麼歲月的痕跡,但經過時光的沉澱,他身上的成熟氣質越發吸引力十足。
他漫不經心地抿了口茶,從容淡漠,“是在我手上,但我不會給你。”
“小星是個好孩子,她待你是真心,好好對她。你若敢讓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便是與我整個封家為敵!”
封家勢力大到可怕。
據說,可以主導O洲不少國家的選舉。
薄慕洲倒是不怕封家,他隻想拿到十七天的解藥!
他也不疾不徐地抹了口茶,氣度不輸封鄴,“封叔,以你的權勢、手段,你定知道,我對封斕星並非真心。”
“強扭的瓜不甜,她真嫁了我,未必會幸福。”
“我可以給你我手上百分之二十薄氏的股份,而我隻要十七天的解藥!”
薄氏日進鬥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每年至少能分紅幾百億。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天大的誘惑。
封鄴也有刹那的心動。
畢竟,誰還嫌錢多呢!
但,封家已經富貴傾城,封鄴的財富,幾百輩子都花不完。
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更在意的,還是自己的親人,能得償所願。
況且,他因為不愛慕華瓊,連帶著對封斕星這個女兒的關照也不夠,他覺得虧欠封斕星很多,當然不會因為所謂的利益,讓她失望!
他麵無表情地將茶杯放回到茶幾上,“後天你和小星的婚禮,如期舉行!”
薄慕洲手指驟然緊縮,幾乎要將手中的茶杯捏碎。
他加重了籌碼。
“我名下共有薄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用我名下所有股份,換十七天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