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後麵那個不算!
總而言之,我再妖界之所有出名主要是因為兩點,一是吃飯不給錢,二是有個厲害的老爹。
走出白澤街,轉過琵琶巷,在一路乘船到桔梗海,漓淄師父和狐狸師父都沒有說一個字,我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奇怪,也知趣地閉著自己的嘴巴。
忍了半天,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小聲地問漓淄師父“師父,那個,出了什麼事?”我剛問完這句,狐狸師父就一巴掌打過來“你很希望出事?!”
我趕緊自己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下了船又走了幾裏的路,我終於看到了那一大片紫色的花海,穿過花海中的小徑,我一眼就看到站在無名崖邊的江漓爹爹。
他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廣袖長袍,墨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斷崖邊風很大,他的衣袂和長發被風吹起,在空中肆意的飛舞,看上去瀟灑又風流,隻是明明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可是我卻覺得,他身上總是無時無刻都帶著悲哀。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啊!
每次回來,江漓爹爹總會到這斷崖邊站好久,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妖界的傳言,傳言說,是江漓爹爹一手逼死了他的妻子,我們妖界的王,夕墨,而這裏,就是夕墨最終魂飛魄散的地方。
還沒走近,爹爹就回過身,笑得一臉溫柔“縷衣,現在是練功的時辰吧!”
我怎麼覺得背後有點涼?!
“爹爹,那個,你來啦!”我把手背在背後,眼睛四處亂轉,一副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的模樣。
“唉!你這丫頭,”爹爹歎了口氣,剛要說話,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這就是你和夕墨收養的女兒?”
我一愣,抬頭朝這說話的人看過去,隻見屋裏邁出來個青衫的男子,眉目淡雅,清絕之至,他看著我,目光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爹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青衫男子又繼續道“這種傻乎乎地地方和那個家夥還真是一模一樣!怎麼?就是要我教她醫術?”
你才傻!我在心裏不滿的朝著他吼了一句了,可是馬上就發現了他說話的重點“我要和他學醫術?!”我這下真的差點吼出來。
“嗯!”爹爹點了一下頭,摸著我的頭道“這是衫青,以後他就教你醫術了,叫師父吧!”
我頓時泄了氣,可憐兮兮的盯著爹爹看了半天,奈何仙人爹爹真是仙人,完全不理會眾生的疾苦,我不甘心的做了半天無用功,還是垂頭喪氣的走到衫青的身邊乖乖地叫了一句師父。
我的新師父看起來平靜極了,他點點頭,道“你以後每天早晨到來我這裏。”說完,他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從此之後,我就開始了我煉獄般的生活,每當想到我要去學醫,我都覺得自己過的生不如死,按理說我本來一個隨遇而安胸無大誌的狼妖,萬萬不該過的這麼忙碌,奈何上頭壓著一大堆望子成龍的爹和師父們,反抗不過,隻好加緊了對周圍飯店的壓迫。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個年頭,直到有一天,伊洛的花花表哥伊榕找到了我。
那時我才結束了一早上的學習,頭昏腦漲的從衫青師父的藥穀裏走出來,為了甩開滿腦子的什麼病怎麼治,我決定到陽安街那家新開的酒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菜式。
還沒走近那條街,街上的酒店居然紛紛的開始關門,我一時間大感掃興,但是來都來了,我還是決定去看看。
到了陽安街,我認真地開始找出擊的目標,可沒想到目標沒找到,我倒是先被人叫住了。
“小衣子!”熟悉的欠抽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嘴角抽了抽,麵無表情的轉過身,一回頭就看到伊榕那個長著彩色心肝的蘿卜在我的身後笑的春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