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我回來了!”溫潤的男子伸出手將我從供桌上的盤子裏抱下來,摸了摸我的耳朵,有些責怪的道“你怎麼又跑到這上麵去了?”說著看了看盤子,道“還把裏麵的糕點吃完了!小衣,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上供桌,吃供給縷衣的東西嗎?”
我不滿的賞了他一爪子,心道“正角就在你麵前呢!既然是給我的,我吃了有什麼不可以?”
嶽明對我的態度甚是無奈,將我捧在手裏,帶我去吃飯。
我已經以鼠兔的形態在他身邊呆了將近三個月,三個月前,他帶著我回了營地,輔佐晏子展成了蒙人的新王,按照當時的約定簽下了各類的條約,然後回了肅城。
當今的皇帝對這件事甚為讚賞,本來要嶽明立刻進京,但是嶽明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心要給我守孝,皇帝無奈,隻好依了他。
回來後,他將我的身體埋在了汴楓州,然後再房裏為我離了牌位,每日回來,總會在前麵絮絮叨叨的說好久,我看得心酸,不願聽他說任何東西,便在他上去對著那個虛無縹緲的牌位說話的時候拽他,為此,他惱怒了好幾回,可不知道怎麼的,漸漸的他不在生氣了,還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叫小衣,每當他溫柔的看著我的時候,我都有一種被他發現了的錯覺。
在我回到嶽府的第二個月,江城也醒了過來,他現在和我擠在一個身體裏,但是大多數的時間,他都在沉睡,醒來又忙於指點我的修行,倒是也幫我了不少忙。
嶽明因為我將妖魂給了他的緣故,也有了妖力,而且還日漸增長,若不是江城給我的法術實在詭異,我一定早就被他發現了。
將我捧在手心裏,嶽明走了出來。
“大少爺,可要傳飯了?”他的貼身侍女見他出來,便連忙湊上來問,對於這個侍女,我甚是討厭她,因為她總是一副恨不得將眼睛珠子都掛在嶽明身上的模樣。
所以,我在嶽明手裏使勁跳跳,然後拉住他的袖子指了指外麵示意自己要出去吃飯,嶽明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的我的頭頂,寵溺道“那好吧!我們出去吃!”
我開心的晃晃耳朵,轉過去得意的看了那個侍女一眼。
那個侍女顯然一愣,有些著急的說“可是府裏的飯菜已經做好了!”
嶽明眼底略過一絲笑,故意低頭看我,道“聽到了嗎?小衣,家裏的飯菜已經做好了!怎麼辦呢?”
我開始裝傻,繼續扯著他的袖子往外麵拉,他眼裏的笑意更濃了,揉揉我的腦袋,準備帶著我出去,那侍女頗有幾分酸味的道“少爺,您也太寵小衣了!”
嶽明笑道“有麼?”
那侍女堅定的點點頭,道“倒不像是個寵物,卻像是······”
還沒說完,就看到嶽明臉色一寒,她趕緊打住嘴,嶽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便是將它當情人待了又如何?”
我一愣,但顯然那邊的侍女比我更震驚。
嶽明沒有理她,輕輕的點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會意,並未糾結嶽明的話,熟練的鑽進他懷裏,探出一個頭,得意洋洋的看著一臉頹敗的侍女,心情頗好的和嶽明一起出了門。
一出門,我就想打了雞血一樣,左扭右扭的甚不安分。
在小吃街上轉了一圈,我從他衣服裏跳出來指著一家酒樓要進去。
嶽明好脾氣的帶著我進去,將小兒遞上來的菜單遞給我,這是最近嶽明專門吩咐周圍的酒樓做的,為了方便我點菜。
我靈巧的從他手上跳下來,認認真真的開始看菜單,選了一陣,我指著菜單上的紅燒魚和清蒸螃蟹表示自己要吃,嶽明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對我搖搖頭,道“不許吃螃蟹!你難道忘了上次你吃了,然後肚子痛了一晚上的事?”
我耳朵顫了顫,想起來不久前卻是有這麼一件事,當時痛得我昏了半夜,醒來時嶽明就抱著我再為我揉肚子,看樣子揉了一夜,當時我就發誓再也不吃螃蟹了!
不過還沒出半個月,我就將當時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我鬱悶的垂了頭,又翻了翻菜單,點了一個杏仁豆腐,然後合上菜單將它推給了小二。
嶽明點點頭,示意就要這兩樣。
吃過飯,我又喝了半杯菊花酒,喝的我有些暈,搖搖晃晃的爬到嶽明手心上正準備睡覺,可才剛躺下,我就聽到了嶽明用底而寵溺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的喚道“縷衣!”
我渾身一僵,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
回頭去看,卻見嶽明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得帶著我下樓,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