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下,我道“朋友!”
沉默了半晌,嶽明問那你答應我的提議嗎?”
他沒有對我說的朋友提出一點異議,這讓我覺得有點難受,想也不想,張口就答“好。”
“真的?”他問。
我還沒意識到自己上了當,再次重重的點頭,一邊承諾“恩,我答應我答應!”可突然間,我發現背後沒了聲息,我頓時慌了,急忙轉頭去看,可沒想到一轉頭就和嶽明撞了個正著!
哐當一聲,我眼淚都飆出來了。
“沒,沒事吧?”我一邊抱著腦袋,一邊問,可恰好他也道“沒事吧?”
我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笑道“那後日小將就靜候縷衣了!”
“誒?”我捂著額頭,臉上是大寫的懵逼。
嶽明笑的溫柔款款如沐春風,可嘴裏卻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他說“縷衣剛才不是答應了嗎?”
我一口老血迂在心頭幾乎鬱悶死。
後日,我一直挨到了將近晌午才去見了嶽明。
因為到那邊的時候還沒有吃飯,所以又吃了一個飯,那丫是隻六條腿的橫行螃蟹,竟然逼我吃菜,我迫於他的淫威,隻能將他夾得菜吃了。
吃過飯,我又想方設法的拖延了一個半個時辰,最終實在沒了招,懨懨的跟著嶽明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我就一屁股在主位的凳子上坐下,像個大爺似的,喝道“美人,給我磨墨!”嶽明轉頭頗為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認命般的拿起墨條為我研磨。
我坐在主位上,左扭右扭怎麼都嫌不舒服。
很快,嶽明研好了墨,對著我拱了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毫不客氣的接過筆,大筆一揮,開始在紙上畫起鬼符來。
按理說我即使不好好寫,而隻是這麼故意亂整也可也敷衍過嶽明,可奈何我從小是個坐不住的性子,隻寫了兩張,我就握著筆,開始拉著嶽明天南地北的海堪。
嶽明一時沒防備,被我帶的聊去了整整半個多時辰,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研的墨早就幹成一團了。
“你真是······”他歎了一口氣,瞪了我一樣,道“從現在起不許在和我說話!”說完,他又再次幫我磨墨。
我的了他的命令,也不再和他說話了,坐在位置上拿著筆轉來轉去左右把玩。
正當我百無聊賴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一道橙黃色的光影斜斜的打在我練字的宣紙上,在上麵拖出長長的一道光柱,讓那片宣紙折射出淡淡的細碎光點。
我順著光柱看過去,卻愣著了。
陽光是從嶽明站的那個方向打過來的。
黃昏微黃的光亮透過玲瓏精致的窗欞,分割成道瑩黃的光柱,落在嶽明的側臉上,映出一個個小小的菱形方格。
他穿著淡青色的衣裳,眼睛微微的垂著,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打出一片淡淡的陰影。
因為是側著身,我隻能看見他菱角分明的側臉,可即使隻有一個側臉,我依舊看的幾乎癡了。
忽然,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微微轉頭來看我,然後輕輕笑了笑。
轟!!!
我整個人呆住。
他見我呆住,一下子有點懵,愣了一下,他似乎準備開口說什麼,可就在他開口的前一秒,我立刻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道“美人,你笑起來真好看,讓爺都看癡了!”
我毫不愧疚的說完這句話,然後繼續盯著嶽明笑。
嶽明聽到我的解釋,表情有一點古怪,但是也沒有在意,隻是將墨推了過來,道“好了,寫吧!”
我笑眯眯的點頭,拿著筆,沾了沾墨,準備寫東西,可剛要下筆,嶽明就叫住了我。
“縷衣!”
我頓住,抬頭看他,隻是目光一觸及到他的臉,我心裏就笑的天翻地覆,可是臉上還不得不做出淡定的表情,淡淡的問“怎麼?”
嶽明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溫和的搖搖頭,道“沒事!”
“喔。”我點點頭,低下腦袋,不動聲色的將一隻手按在肚子上揉揉,爺爺奶奶的,這笑憋得,老子肚子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