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嶽明成親沒多久,嶽夫人就回了肅城,隻是小希和那個公主說什麼都不願意走,這讓我很是頭疼,索性日日和嶽明膩在一起,跟連體褲似得。
很快,冬天就過去了,春天的時候,我們的府上來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伊榕。
那老狐狸不知道到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賴在我們的府上不走了,每日用橫眉冷對的表情看著膩歪在一起的我和嶽明,隻恨不得將我們兩個人都拆開了才好。
對此,他專門畫了一幅他看到的最具代表性的畫麵來表示心中的憤慨。
畫裏,我和嶽明坐在一個盛開的極致繁榮的花樹之下,他坐在一個小小的石凳上,靠著樹,正在讀書。我坐在他的身邊的地上,將腦袋放在他的膝蓋上枕著,似乎正在小憩。
繁盛美麗的花朵從樹枝上紛紛揚揚飛灑,落在我們二人黑色的發上,青色的衣上,投下淡淡的紅暈。
當他把這幅畫給我看的時候,我認真的看了畫,然後表示,我覺得很美,把那家夥氣了個七竅生煙,從此日日在外麵的煙花之地流連,說是不想回來看見我們倆。
之後那副畫我也拿去給嶽明瞧了,嶽明看過之後,微微挑眉點道“畫很不錯,就是畫畫的人不怎麼樣!”
“喔?”
嶽明走上來輕輕將我手裏的畫取過去,道“別看了!以後我為娘子重新畫一幅!”
果然,他說過之後沒多久,他便拿著一副新裱好的畫來給我,我一打開,竟然和那日花狐狸給我的一模一樣,隻是上麵的落款卻題著嶽明二字。
我頓時失笑,這果然是個小氣的男人!
很快又過了一段時間,又到了三月份。
這日,嶽明在書房裏和手下的人商量說三月三要到了,要加強警戒的事,我在院子裏打點外出踏青需要的物件。
正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圍牆上麵突然翻進來個血咕嚨咚的人形物件,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連忙衝過去檢查他,可當我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下一刻,我發了瘋似得抱著那個血淋淋朝著藥房直直的衝過去,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我也來不及看,隻知道拚了命的往前衝。
到了藥房,我一腳踹開大門將那個人放上去為他止血包紮。
他的肋骨斷了三根,還好沒有傷到內髒,可讓人心頭發涼的是,他的身上竟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傷,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的,讓見慣了傷者的我都頭皮發麻。
我越包紮,就越覺得憤怒,到了後麵,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在繼續包紮下去了,但是又不敢將他的傷口讓給他人處理,所以隻好咬著牙繼續包。
等我包紮完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衝出去一拳轟在門外的老樹上,轟隆一聲,老樹被我打成了兩截。
“我讓人去查過了。”嶽明的聲音靜靜的從我的身後響起,他走過來,拉起我的手動作溫柔的幫我把手上的血擦幹淨,然後上藥。
“那些人說,今日伊榕公子本來在留煙樓喝花酒,結果突然來了一個道士,二人便大打出手,後來,伊榕不敵,便逃了出去,沒想到最後成了這般模樣。”他話音一落,我的手就捏的咯吱咯吱響,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過去看著嶽明“這是我的事,你讓我自己處理。”
說完,我和嶽明擦身而過,還沒走幾步,嶽明就一聲斷喝“站住!”
我一怔,站住了腳,卻沒有回頭。
嶽明走過來,認真的看著我道“隻靠你自己不可能。”
“那又如何?”我慍怒“難道要我看著榕哥哥被人打成這副模樣而坐視不管?”
嶽明沒有理會我的憤怒,隻是淡淡的說“你以為你有為他報仇的能力嗎?”
我陡然火了,指著伊榕沉睡的房間對嶽明吼“我就是死我也要幫他報複回來!”話音未落,嶽明陡然抬手,我下意識的一閉眼,半晌,卻感到自己被嶽明抱住了。
“衣衣,”嶽明喚“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如果你也出了事,我真的······”他沒有說完,可是後麵的聲音不自主的帶了一絲顫抖,一時間,我就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桶涼水,終於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