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又見嶽明,何以忘君(1 / 3)

記得剛見到玉帶河的時候,我就總覺得那條河十分的眼熟,知道後來聽到扶徹的話,我才恍然間醒悟過來,那條玉帶河給我的感覺,和當年在巫山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神湖給我的感覺有九分相似,可是這麼一想來的話,事情就很恐怖了,因為當時阿南曾經很清楚的說過,有很多人覬覦過那個湖,當時我還隻當是他們多想,現在想起來,這根本就是準備將那個封印打碎的節奏啊!

而且當年當嶽明再回去找那個村子的時候,整個村子的人,連帶著那個所謂的神湖都不見了,唯一知道所有事的阿南又成了啞巴,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件事都可疑極了。

怪不得我和嶽明成親前,爹爹要找我說阿南的事,恐那個時候,爹爹就已經察覺到了吧!

我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和扶徹說了一遍,然後道“要是羊峒那裏實在找不到人,要不幹脆要我爹再去封印一回?”

誰知道我這話剛一說完,扶徹就猛地張了張口,在觸及到我茫然的目光之後,又慢慢的閉上了,半晌,他說“沒辦法,隻能先找人了,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會想辦法的!”

雖然聽他這麼說,可我心裏早就有了計量,也不反駁,吃了一陣飯,我突然間很想爹爹,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第二日,扶徹就開始著手羊峒那邊的事,並且準備去嶽明哪裏將阿南帶來看看。

在他去之前,我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請扶徹再去找阿南的時候順便和嶽明說一聲這件事,起碼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扶徹看我的眼神都暗了,我隻好裝作看不出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之後的日子,大概真的是這件事有些棘手,他忙得一天都難得見一次人影,整個宮殿裏就隻剩了我一個人。

見扶徹遲遲不動身,我越來越擔心嶽明哪裏了。雖然我知道扶徹一定會和嶽明說這件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會胡思亂想。在經曆了三個晚上的輾轉發側之後,我終於還是決定背著扶徹去找一回嶽明。

至於答應扶徹的話···出爾反爾是我常幹的事啦!

於是乎,我每日計劃著溜回人間,倒忙得不亦樂乎。

除此之外,那朵彼岸花的花妖也逐漸和我混熟了,天天黏在我身邊,和糯米有十成十的相似,這不免讓我很想那隻自從和嶽明分開之後,就一直跟著我的大猞猁,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日,我同往常一樣吃了午飯在宮裏的河邊散步,這河是忘川的一條分支,忘川的河水是深紅帶著一點黑的顏色,而這條河相比忘川而言,則紅的豔麗了很多,透亮透亮的。

彼岸花妖纏在我的手臂上,輕輕的用觸須在我的胳膊上蹭,弄得我很癢。

“小岸,別鬧!”我伸出一根手指挑開花須,正要說話,我突然感覺空氣微微的蕩起了淡淡的波紋,隨即,空氣裏的陰氣開始不斷的升高,在持續增長了足足兩炷香的時間之後,終於歸於平靜了。

我微微側目,正在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纏在我手臂上撒嬌的彼岸花妖猛地繃直了身體,一振,然後鬆開我的手臂,朝著波動傳來的方向飛竄過去。

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條件反射的就跟著花妖跑了。

花妖直直的出了皇宮,往陰域的方向飛,我也顧不得那麼多,死死地跟著他。

奇怪的是,走了一路,我竟然連一個阻攔我的人都沒有看到,但是當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已經站在陰域的門口了。

花妖見我停下來,於是又蹭到我身邊,伸出觸須牽住我的手,似乎想讓我往裏麵走。

我雖然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但是另一邊好奇心又開始泛濫了,當即決定和他一起進去。

可沒想到在跨進陰域的瞬間,一股霸道的力量猛地拉扯住了我,強力的拉扯下,我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生生扯出來,這種感覺,比沾了無間地獄的水還要恐怖百倍。

突然,一直用觸須挽著我的彼岸花暴漲出無數條莖須,將我裹了個嚴嚴實實,然而他自己卻輕輕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