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洛洛問罪,鼠衣斷襟(1 / 3)

紅色的血液在解元鏈的鏈接下,瞬間與羊峒的地脈鏈接的緊密,再也無法分開,除非是那個連接地脈的人死了,否則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取下來。所以,唯一能夠保住那個連接者的方法,就隻有好好守護羊峒的地脈,一旦羊峒被毀,那麼貢布也絕對無法逃開灰飛煙滅的下場。

做完一切,我腳步虛浮的跌坐回地上,臉上無意識的流露出慘白的笑容。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暴喝,我聽出了是糯米的聲音,於是慢慢的回頭去看他,可沒想到一回頭,那家夥就直接賞了我一爪子,似乎氣到了極點。

可臨到攻擊落在我麵前,他又猛地收住了爪子,隻是眼裏的憤怒依舊讓我感到有些心虛,我盯著滿臉怒容的糯米,對他的憤怒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難道這家夥是因為我把他丟到家裏一個人出來,所以生氣了?

想到這,我不禁失笑,暗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寵它寵的有點過分了,想著,我伸出手想摸一摸糯米的腦袋,可還沒挨到它,他就防備的退後了一步,用眼睛不善的盯著我,我一口老血幾乎把自己悶死,烊怒道“你過不過來?你要是不乖乖過來今天晚上別想上床!”說完我就大汗,這話怎麼這麼像······

那邊的糯米眼裏折射出複雜的光,眼裏風雲翻滾了好半天,終於,他似乎下定了決心,準備做什麼。

可就在那個瞬間,我忽然感到背後一寒,於是我連思考都來不及,一個俯衝抱住糯米猛地滾了很遠。

下一刻,剛才我和糯米站的那個地方猛然爆炸開一個血紅色的光球,然後周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被腐蝕,連聲音都沒一點,就隻留下一個一人深的深坑。

我背後頓時濕了一片。

可就在我準備張開結界帶著糯米往回走的時候,糯米突然在我懷裏張牙舞爪的掙紮起來,我不知道怎麼的,陡然火了,猛地把它朝地上一甩,吼道“你要是現在覺得我卑鄙你就給我滾!要麼就給老子乖乖的呆著!”

糯米渾身一僵,眼裏的神色更複雜了。我本來剛做了虧心事心情就不好,再看他眼裏複雜的神色,頓時更生氣,也不知道怎麼的腦袋一熱,丟下糯米轉身就走,可當我真正轉身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於是又焦急的想轉回去,可剛一動,我又想,若是我就這麼認輸了,那小畜生以後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無法無天了?

想到這,我咬咬牙,慢慢的朝前麵走,等著那無法無天的畜生自己跟上來。

可是我慢吞吞的磨蹭了半天,也沒見那家夥跟上來,我心裏頓時沒底了,也顧不上懲罰他,猛地一個回頭,誰知道一回頭,就和無聲無息跟上來的糯米撞了個滿懷!

“你這畜生!”我被他撞得一個踉蹌,嘴裏罵了一聲,眼睛卻一刻不停的搜尋他的身體,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事之後,才安下心來,虎著臉說“怎麼,你不生氣了?”

糯米滿眼無辜,純良的眼神仿佛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生了氣?

我撇撇嘴,伸手揪住他長長的胡須,道“別裝傻!”

糯米死皮賴臉的用爪子抱住我的胳膊,長長的尾巴卷在我的腰上,一臉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

我盯著他的樣子看了半天,終於長歎一聲敗下陣來,這家夥,真是裝的剛才那個不是自己一樣!

歎息著,我抱起它,一同回了宅子。

滿城的木棉花已經開到了一種極端豔麗的地步,無論站在那個角度,一眼看過去,都是厚重的紅色花朵,就像是整個城市都被鮮血浸透了一樣。

我和糯米回去安靜的過了兩天日子,中間封印又失控了三四次,不過都不嚴重,想來是貢布鏈接了地脈,分了一部分的壓力去罷!

我一邊和糯米坐在院子裏的木棉下喝茶,一邊等著洛洛上門。

第三天的時候,洛洛果然再也坐不住了,在太陽落山的前一刻,孤身一人殺到了我的院子裏。

我早就有防備,在她跨進大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於是連忙拉著糯米在木棉花樹下坐好,一副我早就知道你回來的高深模樣。

還沒跨進我的院門,凜冽的殺氣就猛然爆發,風刃糾集著寒意朝著我筆直的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