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臉刷的一紅,別扭的別過臉去不理他,他得逞的笑了一聲,越發的得寸進尺。
我腦袋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也不經思考的,我有些慌亂的推開他,在板子上寫道“對了,你們剛剛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去求爹爹呢!”
嶽明的動作明顯一僵。
半晌,他緩緩鬆開我坐到床邊,眼底帶著幾分莫名的神色。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說“爹說,他很愛你!”
我點點頭,心依舊沒有放下。
“爹還說,他也很愛汐墨大帝。”
我似乎預感到了什麼,無措的向被子裏躲去,可是嶽明沒有給我逃避的機會,他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慢慢放鬆了動作。
“我們不應該那麼自私對不對?”嶽明把我抱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我固執的不願意回答。
嶽明在我的耳邊深深歎了一口氣。
“爹···見汐墨大帝去了。”
我的大腦直接空了。
就像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腦袋裏那種茫然而空洞的感覺,明明嶽明隻說了短短幾個字,我卻覺得我連分析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力量都沒有。
我隻是呆呆的,一臉無措的看著他。
“為什麼?”我側側頭,有些疑惑的問“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嶽明不語,默默地將我抱進懷裏。
長久的沉默之後,我推開他,拿著筆在白板上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嶽明的聲音一時間有些低落,看了我一眼,他說“我們大婚的那天。”
我突然笑了。
嶽明用悲傷而溫柔的神態看我。
我低下頭,眼淚吧嗒一下掉在麵前的白板上,留下一道水漬。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的,出家的那天,爹爹為我梳完發的時候說他已經將汐墨大帝囑咐的事做完,以後就要靠我自己了的時候我就知道。
後來在花轎上,我做的那個夢,夢裏那個美麗的女子,我曾經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她的畫像被列在妖界最偉大的幾個妖皇之首,因為她是複辟妖界的大妖,汐墨大帝。
再後來,在冥界的時候,扶徹對爹爹的事欲言又止,那個時候,我就真正的確定了這個事實。
我隻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良久,我抬起頭來,在白板上重重的對嶽明寫“我絕對不會讓爹爹留下的封印失守的。”
嶽明有些複雜的看我,半晌,他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伸手扣住了我放在床上的手,清冽的目光裏滿是堅定。
“好。”
他說。
之後我在床上休養了半個多月,就說什麼也不願意在繼續躺在那裏浪費時間。
幾乎每一天,我都會聽到關於羊峒的消息傳來,今天羊峒地震了,明天又爆發了瘟疫,一言蔽之,就是就是形式一日差過一日。
這樣的情況下,我也沒了躺在床上繼續養傷的心情,所以傷還沒好,我就不顧狐狸師父等人的阻攔,啟程去了封印的最後一處,豐都。
至於阿南,扶徹之後和我說了他的情況,如同我們所想的,那一處的封印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鑽入了他的體內,但是好在並沒有鬆動的痕跡,除非是阿南自己挨到了什麼陰邪至極的東西,而他又恰好很想解開封印,否則,他身體裏的封印可以說是最保險的一處。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我目前聽到最好的一個了。
要扶徹照顧好阿南,我和嶽明往豐都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