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一上來就是炮語連珠的一大堆質問。
顧野雙手叉兜，表情淡然：
“第一，我沒承諾要給你任何答案。”
“第二，徐若萱被拘留，純屬她自找。”
“第三，今晚不是我針對她，而是她在針對我。”
許燦對於他的冷漠感到不可思議，忍不住憤憤不平道：
“顧野，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少？”
“她為你義無反顧放棄學業，跑來京北就為了能讓你多看一眼。”
“她掙錢，她沒日沒夜兼職多份工作，賺的那些都一分不少的給了你。”
“她可以不顧一切地站在你身邊，而你，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說是她自找？”
“你的冷漠，真是讓我看了都心寒。”
月光灑下，將許燦憤怒的臉龐映照得更加堅毅。
顧野眼神依舊淡然。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裏帶著幾分戲謔的笑：
“看吧，這就是舔狗的自我感動方式。”
“你什麼意思？”
顧野歎了聲氣，望向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月亮：
“沒什麼意思。”
“就是你剛才的那番話，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往事？什麼往事？你和若萱還有往事？”
許燦遲疑地問道。
月光灑在顧野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為他平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孤寂。
“記得曾經，我也是個滿懷憧憬的少年，以為隻要全心付出，就能換來對方的真心相待。”
“可到頭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他輕輕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既是對過往的無奈，也是對現實的諷刺。
許燦的憤怒在此刻顯得有些無力。
他望著顧野那深邃的眼眸，裏麵藏著太多有他讀不懂的情緒。
還是那種超乎他這個年齡段的情緒。
“我不管若萱之前對你怎樣，但我隻想她快樂和幸福，我不想看到你欺負她！”
“她那麼喜歡你，你曾經也那麼喜歡她，難道就不能……”
麵對許燦越來越激的勸說，顧野開口打斷道：
“感情不是交易。”
“也不是付出就有回報的算術題。”
“徐若萱她愛怎麼做怎麼做，但我也有我的原則和底線。”
“她要對我付出和犧牲，是她的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必須回應她的感情。”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包括她。”
許燦聽完他說的這些話，再看到他那副冷漠絕情的麵孔，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然後轉身就要走。
顧野看著那道走開的背影，又動了動唇，提醒道：
“不是每個灰姑娘都值得白馬王子去珍惜。”
“許燦，認清現實吧。”
白馬王……
許燦的腳步猛然一頓，轉身之際，月光恰好勾勒出他驚愕的輪廓。
那雙平日裏深沉穩重的臉，此刻卻布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
顧野微微一笑，輕啟薄唇說道：
“很快，你爸將會在這京北市締造一個傳奇。”
“締造什麼傳奇？”
他的話不得不勾起許燦往下探究的好奇欲。
顧野嘴角微勾，眼中閃過一絲洞察世事的睿智：
“不出兩年，他計劃在京北市核心區域打造一座集商業、文化、科技於一體的綜合體，那將是京北新的地標，也是他事業巔峰的象征。”
許燦簡直被顧野的這番話嚇了一大跳。
老爸的這個計劃也是昨晚才心血來潮，當著家裏幾個人提了這麼一嘴。
怎麼這麼快，就讓顧野這麼一個毫不沾邊的人給章子描繪出來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你……你到底是誰？”許燦覺得這事有點邪乎了。
“我是你老板。”
說完，顧野拿過他攥在手裏的那份入職申請，大筆一揮，簽字同意。
“許先生，恭喜入職！”
許燦先是驚訝了一下。
“誰稀罕了，我還沒同意要進你公司呢。”
他嘴上雖嘟囔著不滿，手指卻不由自主地伸向前，幾乎是本能地接過了那份被顧野簽上大名的入職申請表。
收獲了許燦這個未來科技領域的大佬，顧野瞬間覺得充滿幹勁，一切未來可期！
＊
走出派出所，顧野又接到顧棠棠的電話。
“棠棠，這麼晚了還不睡，又背著爺爺和媽偷偷躲在房裏上網打遊戲了？”
聽著，人聲挺嘈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