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秦黎自從上次從哥哥那裏回來之後氣色好多了，他滿懷希望地過著每一天，每天，他都會站在鏡子前麵看著那裏麵的一個原本麵無血色的男孩漸漸地變得麵色紅潤了起來。他越發地高興了，天天盼著大哥的電話。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還是沒有聽到家裏的電話鈴響時的聲音，他不由得產生了濃重的憂慮，是不是大哥在蘇州遇到了什麼麻煩呢？還是他根本就將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忘記得一幹二淨了呢？他不敢再想下去，隻好強迫自己用快樂的心來度過每天。
????可是要是大哥說的話是假的的話，那麼為什麼他這個做弟弟的按照哥哥的話過日子，怎麼就覺得是那樣的正確呢？原來在他還沒有去蘇州之前，他總是覺得時間是自己的最大的敵人，它總是走得很慢，慢得讓他那顆年青的心再也不想忍受那無邊的折磨了。而自從他試著按照大哥的說的話來做的時候，他居然真的感覺日子是那樣的可愛。他越發地喜歡每天清晨的朝陽了，而不再在家的庭院裏麵用了那惡毒的咒語咒罵緩緩前行的太陽和頑固不化的時間老人了。生活在那幾天裏麵變得那樣的多姿多彩，他不能夠明白大哥告訴他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活，也正為此，他對於將要到來的生活，充滿了幻想和一個年青人固有的熱情，這熱情又反過來促使秦黎的年青的生命發出了眩目的光華。
????此刻，他正坐在庭院裏麵做著家務。母親還是像往常一樣，動不動就拿他當做了出氣筒。就是在今天早上，他還剛剛挨了一頓好訓，可是現在和早上的他沒有任何的差別，他還是那樣快樂，並不因為自己的被罵而去多想些什麼，更沒有像以前一樣一旦被訓，就會努力地檢查著自己那些並不存在的，而在後母的嘴巴裏麵的惡毒的毛病。今天早上，他還第一次頂了嘴，後母當時就氣得快要暈過去，她沒有辦法了，於是找來了丈夫，可是就連丈夫也拿秦黎——這個以前的不吭聲的受氣包的時候，她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秦漢的身上，她說秦漢是個妖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衝了過來丈夫扇了兩個大大的耳光，罵道：“媽的！你教訓黎兒，我不說什麼，但你沒有資格教訓秦漢！”
????後母當時就傻了，自從嫁到秦家以來，她這還是第一次被打，於是她便一邊哭哭啼啼地衝進自己的房間，一邊將自己和秦愛華的東西收了要跑，卻被秦愛華一把攔住了，將他自己的東西搶了下來，然後罵了一句：“要死死遠點！媽的！打的就是你！”說著，在她的腰上踹了一腳：“滾！滾得越遠越好！喪門星！”
????當時秦黎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看見這一幕的，他看見後母被趕了出去，嘴上有了更多的笑容。
????電話鈴聲響起來了，秦黎的動作異常的迅速，他並不想讓自己的父親聽見這個點話的響聲，因為他明白，要是給他聽見了，那麼自己出逃的計劃就徹底的完了。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秦黎抓了起來：“大哥！是你嗎？”
????“是的！你是小黎嗎？”秦漢在電話的那一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是的！”秦黎的聲音很小，但是在秦漢聽起來這聲音明顯比前幾天自己和這個年輕人談話的時侯，他所發出的聲音更加地能夠振奮他的心情。
????“你最近身體還好嗎？”秦漢笑了笑，問道。
????“嗯！我還好啦！養胖了一點點。你呢？哥？”秦黎關心哥哥的身體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和自己通話的人正是自己的精神上麵的指路人，更重要的一方麵還是出於手足之情，同胞之愛。
????“我還好啦！你就放心吧！哦！對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秦漢將主題和盤托出。
????“嗯！哥哥！你說吧！”秦黎的嘴巴裏麵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他的心情的緊張卻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夠表達出來的，為了哥的電話，他每天都坐在電話機前麵，為的不僅僅是等著大哥的電話，更加重要的他想聽到自己思想指路人的聲音。他想知道，自己在大哥的心目之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哥哥是不是像他對自己所說的那樣重視，是不是和其他的兄弟一樣對自己很冷淡，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一切的一切都實在是太重要了，以至於他自己認為自己已經找不到比這還要重要的人和事了。
????“嗯！我和董瑞雪商量了一下，做出了決定－－帶你一起去她家過年，時間就定在明天上午。”秦漢一股腦地將要說的話都說完了，這才吐了口氣，似乎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似的。
????秦黎高興地緊緊握了一下拳頭，連聲說道：“謝謝哥哥！謝謝嫂嫂！謝謝大哥和大嫂！”心裏的那個幸福，頓時就一下子噴了出來，濺了滿滿的一身。
????秦瓊被瑞雪找回來了，秦瓊看了看大哥，笑著說：“哥！你呀！就知道疼三弟！好啊！我放你的假，假期為期一個月，一個月回來之後你得給我寫一部散文集出來！將這次回家，探親，拐人，逃跑的過程詳盡地寫出來！”
????秦漢假裝犯了難：“老大！我隻會寫小說不會寫散文啊！怎麼辦？”
????秦瓊笑著將瑞雪叫了出來，瑞雪正在莫名其妙地看看秦漢，再回過頭看看站在另一邊的秦瓊也正在笑著：“你要是寫不出來那我就不讓你們回去！要不要試試啊？”
????“好啦！看你門兄妹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五天要吵著玩，你們把我當作和事佬兒啦！”說完，瑞雪的臉上笑魘如花。
????秦瓊壞壞地笑餓笑：“看看你們倆！多讓人羨慕啊！唉！我可怎麼辦哦！沒有人愛我哦！”
????秦漢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你不是想要人愛嗎？那就先改了你的臭嘴臉！然後再去街上找個吧！”
????秦瓊衝了過來，朝著哥哥的鼻子就是一下：“沒羞！你和嫂嫂不也才戀愛了半年嘛！我比你小，理應讓著你，要是我是男孩子的話我早就用手段把嫂嫂搶走了，怎麼還輪得到你哦！”
????原本，秦漢最怕的就是妹妹當著瑞雪的麵刮自己的鼻子，可是後來漸漸地習慣了瑞雪也來刮鼻子了，“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這句話秦漢每周都要說好多次，他想竭力以此改變妹妹的這個讓自己當眾出醜的餿主意，可是卻不料妹妹對於他的其他的勸告都聽，就唯獨這老毛病，總是改不掉，這不，妹妹嘻嘻哈哈地看他，而他呢，正在橫眉冷對的當兒呢！
????冷不防地，鼻子又被瑞雪刮去了，瑞雪一邊刮著還一邊說著“真是沒羞！對自己的妹妹都那樣子，將來對我可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呢！給我把臉和嘴部肌肉放鬆下來！”
????秦漢隻好苦笑了笑：“好好好！你們倆聯合欺負我是吧！來呀！”他一邊說著，一邊跳到了沙發的後麵，逗引著愛人和妹妹前來和自己玩。
????可是兩個女孩隻拋下了一句話：無聊！便轉過身子，各自忙去了，丟下了他一個人傻乎乎地站在那裏發著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這兩個女孩好像在和自己的鬥爭之中飛快地成長了，可是他自己呢？還是用那些老掉了牙的招術和她們倆開玩笑，理所當然地便吃了冷門了。
????秦瓊看了看天色，還早，還沒有到做晚飯的時間，大哥的稿件也早就修改完了，眼下正沒有事情可做，於是便和瑞雪一道去收拾行李了。
????太陽漸漸地向西沉去了，寒意再一次降臨了人間，秦漢也連忙將大衣披上，找來了一張棉墊子，墊在了椅子上麵。坐在電腦前麵玩著ＱＱ遊戲。
????玩了一會兒之後，秦漢感覺到有些冷了，於是將外麵的大衣又裹緊了一些，離開了電腦，去幫瑞雪找行裝去了。
????太陽在西邊沉沉欲墜，仿佛是一個吊在半空中的紅透了的蘋果，係蘋果的線仿佛不能夠承它的巨大的重量似的，一任那巨大的蘋果漸漸地拖了線往下麵墜去了。
????終於，線還是斷了，蘋果在落地之後又彈起了一下，將自己的紅色的光芒最後在這天的人間閃一閃後，轉眼之間，不見了。
????韓莉正在小店裏麵擺弄著昨天剛剛進的貨。周嵐則在另一側捧著韓寒的書看。他被書裏麵所描寫的一幕幕的情景吸引住了，不時地，心會隨著作品的情節波動而波動著。
????韓莉回過頭看了一眼周嵐，近來他的表現使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男人在得到了女人的身體之後就變得令女人感到深不可測？特別是在周嵐的身上，再也沒有了軍人特有的陽剛氣息，相反的，卻生出了許多的文人才有的多愁善感，這是以往的他所沒有的，而這也是她之所以愛著以前的他的原因。
????除了雙親，家裏麵的親戚們沒有一個讚成他們的愛情。可是她卻還是義無返顧地走上了這樣的一條路。可是現在，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就如親友們所說的一樣，一步步地往那條路上麵走著，他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滑落，一如夏夜的流星。在世間輕輕地閃過，不留下一絲的痕跡，便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她漸漸地感到了悲哀，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她的眼中開始漸漸地擴散了開來。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種叫做“四麵楚歌”的境地裏麵。
????她向著周嵐走去，周嵐還是沒有從夢中醒來，還在那如夢的幻境中遨遊著。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的時候，他幾乎是嚇了一驚，轉過身來看，是自己的愛人，這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仿佛是在用這行動表示著無聲地抗議。
????看了他這樣懦弱的動作，盡管她的心裏麵很是生氣，但是她還是用了安撫的語氣說道：“周嵐啊！我們倆都好多天沒有出去玩了！我正在想啊！我們倆去哪裏玩好呢？
????周嵐回過身體，看著愛人的雙眼，說道：“這樣吧！我們去蘇州看看，然後從杭州，寧波一帶，最後繞回來，你說怎麼樣？”
????周嵐的心裏麵最清楚不過了，她一直說要去蘇州玩，而現在由他來提出再好不過了。
????“好啊！真的假的？什麼時候走啊？”果然，她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周嵐：“還是你好！你知道我想去玩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周嵐也笑了起來：“是是是！你呀！一聽見蘇州倆字就興奮地像隻小猴子似的！你看看你！”周嵐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輕輕地擰了她的臉頰，微笑和喜悅在兩個人之間迅速地蔓延了開來。
????周嵐自己也知道，這些天自己對韓莉照顧不周，所以他想找個機會來表示表示。
????“走走！咱出去吃午飯！跟我走罷！”周嵐抱起了韓莉說道。她還是那樣的瘦，瘦得似乎風一吹都能夠吹跑似的。
????“嗯！好的！不過附近的餐館咱們可都吃遍了，你要去哪裏呀？”
????“嗯！你就不要問了，跟我走吧！我剛剛發現了一家法式餐館，走咯！”
????韓莉也不好再問，心想，這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神神秘秘的，好像是在做什麼大事一樣的，心裏這樣想著，嘴裏麵於是說道：“我可不帶錢！你帶！”
????“知道啦！親愛的！”周嵐笑著拿起了椅子上麵的外套。
????風並不大，可是因為沒有太陽的緣故，天還是很冷，在這座城市裏麵，一年的三分之一是冬天，五分之一是夏天。
????周嵐和愛人肩並肩地走在路上，他並不去將書中的美景去和眼前這些枯萎的花草樹木做比較，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著書中所說的那樣的景致，再調過頭來看看身邊的美人，心中蕩漾著的是那滿滿的幸福。
????太陽永遠是一個愛湊熱鬧的孩子，它看見了這一對愛人的卿卿我我，也按捺不住了激動的心，跑了出來，將地球包圍在了自己的身體裏麵，它一邊歡快地發著熱，一邊又找尋著一些昨天丟失了的東西，諸如光環等等。
????在人們繁忙的腳步之中，除了那些作家，詩人之外，並沒有多少個人去注意太陽的起與落。
????周嵐看了看刺眼的太陽，他感覺到了明顯的熱度，他身上厚重的棉衣顯然已經不能夠適應眼前忽然升高了的溫度了。
????韓莉似乎覺察到了愛人的變化，於是，她的雙腿停止了前進。“把衣服給我吧！”她的聲音相比剛剛在家裏的時候，更多了一份婉轉和動聽。
????周嵐也立在原地，眼睛盯著愛人，一動也不動。他從她的眼睛裏麵，不僅僅看到了那關愛的目光，還有著那久違了的秋水般的寧靜。他的心徹底地掉落了，落在了秋水裏麵，心裏的雜質一下子全部都被蕩滌盡了，剩下的，隻有那份與生俱來的純真和樸素。
????周嵐上前一步，雙手攬住了她的細腰：“親愛的！你好美！”
????“去你的！就會哄人！”“還不快把衣服脫了，太陽這樣的大！”韓莉羞怯地低下頭說道。
????“嗯！”周嵐將棉衣裏麵的一件衣服脫了下來，又將棉衣穿在身上，這才感到舒服多了，於是抱著韓莉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韓莉笑著，鬧著要從他的雙臂中逃脫，可越是這樣，他越是緊緊地抱著她，仿佛一鬆手，親愛的人便會長了翅膀飛掉了似的。
????周嵐笑著說道：“就不讓你逃！”
????她隻好舉起了雙手，叫道：“壞小子！你勒得我好痛！還不快點放手！”
????周嵐聽她這樣說，隻好鬆開了雙手。
????韓莉果然像是那春天裏的燕子，周嵐一鬆手，她就順手給了他一下，然後便轉身一邊笑著，一變跑了。
????周嵐跟在她的後麵追，他仿佛沒有多大的力氣去追她，但他知道，她是經不起自己的消耗的，跑不了多遠，她一定會站在那裏舉手投降的，這也是他的欲擒故縱的計策。
????周嵐在後麵一邊跑著，一邊叫道：“你慢點！給我慢點！”
????她卻還是在前麵一邊傻傻地笑著，一邊叫道：“真是差勁兒，還跑不過我？還是在部隊裏麵待過！”
????“我又沒有騙你，你知道的呀！唉呀！我沒力氣了！”周嵐在後麵笑著，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盡量地消耗她最大的體力，讓她“不戰而降”。看了幾天的書，他仿佛變得聰明了，懂得了學計策了。
????韓莉的耐力還算不錯，並沒有像社會上的那些女子一樣跑不了多遠就要停下來歇息。她還像剛剛那樣向前跑著，隻是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加快了速度。
????周嵐看了這樣的情景，知道自己的陰謀被這冰雪聰明的丫頭識破了，於是趕緊一陣猛追，終於在她將要進入一個拐彎的地芳衝到了前麵，一把抱住了她。
????周嵐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韓莉並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她驚奇地看著他用警惕的眼神掃了四周幾下。
????周嵐騙她：“你快看那裏！”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後麵的街口。
????韓莉轉過頭，看，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她便又轉回頭，想要責問這個小子。
????可她卻沒有辦法說話了——周嵐的唇堵住了她的思想和一切將要進行的動作，她的手在空中揮起來的動作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間。
????她的手漸漸地垂了下來，然後這雙要打人的手又沿著差點被打的這個人的身體往上麵爬，一直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麵，但這似乎並沒有完結，那雙不安分的手繞過了他的防線，摟住了他的腰，她的唇被一種巨大的叫做情愛的東西深深地吸引著，這樣巨大的吸力幾乎使她放棄最後的防線，徹底地投降，這引力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般，就連世界，都被吸了進去，毫無反抗的能力和力量。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身上遊來遊去，像是海洋裏麵最為自由的海豚一樣，吞噬著他的一切的精神和yu望。
????他回應著，眼前一片黑暗，隻有嘴巴有感覺，其他的感覺，都已經被上帝無情地收繳了。
????他離開她的唇的時候，自己的唇也感到了依依不舍和一點點的酸痛的感覺。他看了看眼前這個漲紅了臉的女孩，先發製人地笑道：“看你那動作，真是拙劣！”
????“你不也一樣嗎！還好意思來說我！你連續這麼久，真是讓人受不了！快窒息了都！”韓莉紅著臉，抬起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在她的記憶中，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討論激情後的感覺。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周嵐的話很快地激起了她的yu望和膽量。她終於意識到，在這個問題上女孩子要是不好意思來和男孩一爭高下的話。那麼她的將來――如果他和她有將來的話，一定會受製於這眼前的男人，於是她想起了一段話：
????女人一生下來就是很男人平等的，既沒有什麼所謂的特權，當然，也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表明和男人相比，女人就應該低一等，特別是在愛情這件男女雙方你情我願的事情之中，女人絕對不能夠做男人或是男人金錢的附屬生物，要是真的這樣的災難降臨到了女人的頭頂上麵，女人要做的並不是沉默。相反的，女人應該像勇猛的男人一樣勇敢地站出來說不。並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和觀點。一個女人，不要隻看到愛人的優點或是缺點，更不能夠隻是因為愛著男人的錢才去做這個男人的妻子，這樣是不會有所謂的幸福的。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成堆的錢裏麵找到自己的幸福和xing福，沒有，愛情，隻是愛情，它的意義本來就是很簡單的，那就是兩個相愛的異性走到一起，相濡以沫，用彼此的真心來對待對方。而不是靠了金錢和性愛來維係口中所說的，心裏麵卻絲毫全無的所謂的愛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是對維納斯的極大的侮辱和褻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