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共鳴者虛影,就是將來會進入全息投影中來挑戰他的對手。
看著麵前的共鳴者虛影,淩安暗道一聲有趣。
他合上拳頭,氣息猛地拔升。
下一秒,白芷觀測著全息投影的眼神一滯。
鋪天蓋地的威壓將共鳴者虛影碾碎。
就好像是碾死一隻蟲子般簡單而理所應當。
白芷愣了愣,無奈道:“淩安,這是全息一級難度,你這樣別人是玩不下去的……”
另一邊。
熾霞從治安署出來,滿臉困惑。
她詢問了治安署昨天的出入城信息,卻沒有絲毫頭緒。
她仍不死心,一個又一個通訊撥向秧秧、漂泊者……
直至把所有認識的人都問了個遍,也沒能查到關於暗夜英雄的半點線索。
熾霞腦袋有點大了。
她拍著額頭回憶起昨晚的情況。
依稀記得昨晚她似乎喊過淩安的名字,但如今想起來那聲音和淩安的終端音頻的音色並不一樣。
尤其是秧秧和她說淩安昨晚並沒有出城。
恐怕是自己問起來的時候,那個家夥順便冒名頂替了淩安的身份,想借此掩飾自己。
熾霞握緊拳頭,眼神裏燃燒起不屈的火光。
她猜的肯定沒錯,一定是這樣!
既然信息這條路走不通,那她也隻能另辟蹊徑了。
想到這裏,熾霞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她已經被那個家夥救了兩次,就算要報恩,也要先找到他才行。
她低聲喃喃自語:“哼,悄咪咪藏在幕後,以為我熾霞發現不了你,不要小看我今州小飛羽俠的智慧啊!”
她得意一笑,徑直朝城外走去。
看來隻能主動把對方勾引出來了,身為做好事不留名的暗夜英雄,總不至於當她再次碰見危險不出手相助吧。
城外,某個流放者營地門口。
流放者們傻愣愣的看著一臉“柔弱”靠在路邊的熾霞,大眼瞪小眼的看向自己人。
這位……
剛才突然一言不合跑到自己營地門口來,順勢就躺下了。
這是什麼意思?
在流放者們不解的目光中,熾霞鼓起嗓子大喊:“救命啊,有流放者,我快不行了!”
與此同時,事先和秧秧聯係好的求救坐標也順勢發出。
熾霞滿臉自信的偷偷觀察附近。
哼,這回看她表演!
營地裏,不少流放者們還沒緩過神來。
“老大,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一名小弟指著“柔弱”的正在呼救的熾霞問道。
流放者老大摸索著下巴,神色嚴肅:“不妙啊,感覺像是在拿我們釣魚。”
在小弟詫異的目光中,流放者老大一揮手:“弟兄們,搬家!”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
流放者老大一聲令下,十幾名流放者背起行囊,朝著遠離今洲城的方向吭哧吭哧搬起了家。
熾霞見狀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自己的表演這麼浮誇,連沒讀過書的流放者都騙不過?
她可是專門在治安署的地圖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這窩流放者。
不知道哪個見義勇為的,把今州附近的流放者窩點全端了。
眼看剩下的獨苗要走,熾霞急了。
她亦步亦趨的跟在流放者們身後,一邊窮追不舍,一邊叫喊道:
“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