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有些貪得無厭,得隴望蜀,以前有了六零迫擊炮,就想著弄幾門九二式步兵炮。
有了九二式步兵炮,就想著弄一門意大利炮。
李雲龍一看到李長空手上這幾門九四式山炮,就像老貓看到鹹魚一樣,心裏癢癢。
“我這還有事呢,我先走了,”李長空頭也不回走了。
李雲龍迅速衝過去,一把抓住李長空的手:“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今天一戰,你幫了我大忙。
你是咱老李的恩人,也是我們新一團的恩人。今天你哪兒也別去了,跟我先喝幾杯。
你手下這幾十個遊擊隊員,都是受咱老李領導。”
李雲龍摟著李長空,直接稱兄道弟,那叫一個熱乎。
“張大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幫老弟拿東西。跟我去李家溝修整。”
“是……”
“通知炊事班,今天炸個花生米,炒個雞蛋,再殺一隻雞,別給咱老李省錢。對了,讓炊事班的弟兄,去打五斤地瓜燒。”
張大彪一聽五斤地瓜燒,直接咽了口口水:“是……”
……
李家溝。
新一團的駐地,團部。
這就是一家農家院子。
斑駁的牆壁上,被煙熏火燎得一片漆黑。
李雲龍拉著李長空上了炕。
一張八仙桌擺了上來。
“兄弟,我們一見如故,今天不醉不歸。”
桌子上的菜簡單的有些寒磣。
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盤炒雞蛋,一盤子燒小雞,一盤炒豬肉,還有一大盤魚。
“兄弟,這菜寒磣了一些,這是我們能夠拿出手最好的菜了。這一頓,咱老李一個月得軍餉就全花光了。
接下來,咱老李就得勒緊褲腰帶,過吃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老李這不是在哭窮,那個時候,八路軍就這條件。
天氣寒冷,可是大部分戰士連一件禦寒的棉衣都沒有。
“張大彪,你小子杵在那裏幹什麼,跟個木頭樁子似的。趕緊給老子和長空兄弟倒酒。你也上炕來吃飯。”
張大彪看著桌子上的小雞和豬肉,一直在控製,結果這越是控製。那哈喇子越多。
當他聽到李雲龍讓他上炕喝酒,他趕緊笑道:“是……”
那哈喇子噴了半米多,差一點噴了李雲龍一臉。
“張大彪,你小子嘴裏有一口井啊,你看看你這口水噴的,差點要把老子給淹死了。”
李雲龍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
三人圍著八仙桌,張大彪恭恭敬敬給李長空和李雲龍斟了一碗酒,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張大彪把自己碗裏的酒,倒得都要冒了出來。
“大彪,你小子太沒出息了。”李雲龍瞪了他一眼。
張大彪嘿嘿一笑:“團長,我這好不容易能放開了喝,我不得多倒一點。”
話音未落,張大彪怕酒水撒出來,趕緊低下頭,趴在桌子上喝起了酒。
“啊……痛快。”
李雲龍端起酒碗和李長空碰了一下:“長空兄弟,今天我算是長了眼了,你憑一己之力,幹掉了一大半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