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鬼影客如鬼似魅的身手,林凡倍感羨慕,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定要下一番苦功。
鬼影客手裏抓著一條細細的藤蔓,朝林凡示意了一下,讓林凡不要出聲。
林凡知道,閉關的人是不能被打擾的。萬一神龍俠隱正在行功的關鍵時刻,自己出聲打擾,會發生什麼狀況誰也不敢保證。所以,閉關的人總是選擇人跡罕至的地方,把自己隱匿起來,就是飲食,也要最為親近的人來照顧。
林凡小心翼翼的一隻手抓牢藤蔓,另一隻手把布包裏的果子一個個掏出來,穩穩地放在神龍俠隱留出的小窗口上,然後把鬼影客準備的水葫蘆也取出放好。空了的布包把神龍俠隱沒吃完的幾個果子和剩了一點水的葫蘆又裝了回去,明天還要再用。
鬼影客看林凡做得很好,心下滿意,覺得自己收了個好徒弟。自己下山以後,有他悉心照顧師父,也可放心了。那種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有點對不起師父的愧疚感也減淡了不少。此起彼伏,原來有些不放心林凡的念頭一旦減弱,下山的念頭卻又浮現了上來。
“得馬上教徒兒功夫,這樣自己就可以早點下山了。”鬼影客這樣告訴自己。其實就是下了山,鬼影客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要幹些什麼。可是,那種凡俗的心一起,就再也無法停息。說來也並不奇怪,對於從年幼就一直生活在深山裏的鬼影客,雖然已年逾四十,可是凡俗中的花花世界,對他還是很新奇,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這其實也就像一個圍城,對於沒經曆、沒做過的事,任何人都充滿好奇,渴望去嚐試;可是,一旦做過了、經曆了,發現這事兒原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玩,甚至令人痛苦。想跳出圈外時卻又發現已經是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鬼影客也是這樣,現在恨不得馬上肋生雙翅,馬上入紅塵曆練一番,當真正下了山,沒準兒發現自己處處不適用,就又想著逃回來了。
衝林凡打個手勢,鬼影客手一鬆,當先躍了下去。
林凡嚇了一跳,從這麼高的地方,直接躍下,下降時的衝力該有多大?!如果是自己,就是不被摔成肉餅,起碼雙腿是保不住的。
林凡低頭看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見鬼影客,速度奇快,轉眼就要落到地麵了。這個時候,就見他突然出腳,雙腿在石壁上一蹬,便如一條遊魚般斜斜地滑了出去。
學過物理的都知道,似鬼影客這般在石壁上一蹬,便獲得了一個水平方向上的速度。與原來豎直方向的速度一合,最後得到的速度是斜向下的。但是最後速度卻也變大了許多。如果水平和豎直的速度是直角的勾和股,那最後的速度就是弦。雖然速度變大,卻有效地改變了下落的方向。下落的震蕩也變得可以承受。
林凡見鬼影客在落地之後,身形快速地連閃了幾閃,把前衝之勢化去。姿勢飄逸,迅若鬼魅。
見鬼影客向自己招手,林凡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急忙手足並用,從石壁上爬了下來。
回到棲身的山洞附近,鬼影客在一片山壁前停了下來。在地上的灌木中,鬼影客摸出了一個鐵環。用力一拽,林凡發現鐵環下還連著一條鐵鏈。不知鐵環連著什麼機關,隻聽得一陣“軋軋”聲響,石壁上出現了一座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