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然是方紫予輸了,因為流光的骰盒裏麵一個2點都沒有,方紫予心服口服,拿起麵前的酒一口飲盡。
後來,大家是真真正正各顯實力了,多多少少都有喝點酒。到最後,陳詩詩是真的不勝酒力,歪歪斜斜的往林睿身上靠,林睿索性側過身子讓她靠在肩膀上,也以手示意他們退出遊戲。
接下來,流光真是衰神上身,每盤都輸,不過喝的卻也是痛快淋漓。當這盤流光又爆了的時候,右手邊的李磊奪過流光手中的酒杯,流光可不依了:“幹嘛呢!我願賭服輸,自願罰酒!”李磊對著流光笑笑:“哥哥我今天挺身而出,代你喝一杯,這是幫你,懂不?”流光瞪的眼睛發疼:“不要,你又不真是我哥,我隻有睿哥哥一個。”李磊苦笑,二話不說喝完酒,旁邊文鼎可就起哄了:“磊,你這酒喝的可不對呀!怎麼說都得一罰三呀!”吳俊豪馬上接道:“對呀,沒這個理呀!”
“今天就算了吧,詩詩和流光都醉了,我送她們回去,改天再玩。”清雋的聲音從對麵響起,陰影中流光看不到林睿的表情,隻知道自己的心,現在麻麻的,疼。方紫予倒接話:“好呀林睿,散場可以,但流光欠下的這三杯酒,是總要喝的。”聽到這話,林睿仿佛一點也不意外,幹淨利落喝下三杯酒,起哄的文鼎和吳俊豪,在旁邊鼓掌,李磊居然吹起了口哨。流光想她的臉定是紅透了的,看看喝酒後的林睿,臉上白皙的皮膚漸漸泛起紅暈,眼光琉璃,霎時醉人。
散後,大家都各自開車回家,流光可沒心情提醒他們酒後不能駕車,現在要解決的可是擺在麵前的一大難題——陳詩詩。
林睿去取車,陳詩詩真的喝多了,耳朵緋紅,眼光迷離,流光輕輕的扶著她,站在KTV門口,風一吹,都清醒了點。陳詩詩看清流光,連忙道謝:“流光,謝謝你,不然我真的隻能倒在地上了,酒這東西,真難喝!”流光一直端詳著她,姿色中上,可絕對稱不上豔壓群芳的,林睿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女孩嗎?“陳詩詩,你和林睿,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你們現在,好嗎?”不知不覺就問出口。談到林睿,陳詩詩的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一直以來,我們都很好。”
林睿的車,開的很穩,但醉酒的陳詩詩還是難受,一到她家樓下剛下車,就趴在花壇邊吐的稀裏嘩啦。林睿從車上取出水,等陳詩詩吐的差不多的時候給她清洗。將陳詩詩整理好送她到家,流光再次坐上林睿的車,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才看到菜嬸發來的短信,扶著額頭笑了—小樣,寢室樓大門已關,今晚好好把握機會喲。
流光坐在副駕駛上,迷迷糊糊的,借著酒勁看旁邊的林睿。林睿開車很認真,就算是在馬路清閑的夜晚,也一直盯著路況。後來流光才知道,他在國外習慣了左行,這是回國後第二次開車,正在適應期中。林睿被流光看的發毛:“怎麼了?喝醉了不舒服?”“我沒醉,醒著呢!”流光有好多話想說,好多事想問,最後說出口的,也隻能是這句。
林睿有時候自己也搞不清對流光的感情,一起長大,從小注定終身,不喜歡談不上,可以肯定卻是沒喜歡上的。林睿一直覺得,找老婆應該找一個像母親一樣的女子,沒有多大的光耀,但也溫柔可人,在家相夫教子,其樂融融。不像流光,本身就是個發光體,況且還是父親相中的沈家。有時候,流光會給他一種安全感的錯覺,讓他感覺到就算是全世界拋棄他,流光也會在他轉身的地方,觸手可及。
“睿哥哥,我不能回寢室,也不想回家。”流光拉拉林睿的衣角,“今晚你就收留我吧,我保證再也不說以前的瞎話。”林睿知道,流光每次隻要沒有底氣,總會先拉拉他的衣角,一直到現在也個小習慣也沒改變。其實,流光也知道,每次隻要一拉他的衣角,這事準成。
林睿的公寓處在市中心,樓層很高,一梯一戶直到。入戶則是標準的玄關,隔開客廳與餐廳,玄關過去是寬敞的客廳,餐廳旁邊是廚房和衛生間,三個臥房一字排開,靠客廳的是主臥,中間是開放式書房,剩下的一個房間是次臥。整個公寓的格調是冷係類,白黑搭配,給人一種距離感,反而不像生活起居室了。
林睿指指房間對流光說:“今晚你睡這間房,裏麵有浴室,洗漱用品有成套新的在浴室櫃裏麵,衣櫃裏麵隻有我平時穿的衣服,你將就下。要是不方便,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旁邊房間。”流光點點頭,互道晚安。
房間很大,但就隻有一張大床,一整牆的衣櫃,同林睿小時候的房間差很多。打開衣櫃,沒看到睡衣,找了件白色的寬大的T恤替代。浴室裏麵也很簡單,洗手台上整齊的擺放著洗發精、沐浴露,還是以前一直用的牌子,讓整個浴室都帶著淡淡地清香,林睿的味道。
梳洗完畢,看看時間,都轉鍾了。到處都沒找到吹風機,跑到客廳,想到收納櫃裏麵找找,發現林睿的房間的燈還沒熄,敲敲門,沒人應聲,直接推門進去,房裏的浴室傳來水流的聲音,流光心裏惴惴的,看到浴室裏麵,燈光下的剪影,猛吸了口氣,快速的回到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