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嬸最近有點小鬱悶,寢室裏的四人床位本來就隻有三個人,唯二的室友一個沈流光為了追男人搬出去住了。另一個Lily,一個月有兩次在外麵過夜,每次也隻有15天而已。菜嬸看到自己還待字閨中,眼看沒有跟上時代的步伐,心裏癢癢的,牙齒咬的蹦蹦脆。流光一進寢室門就看到了菜嬸猙獰的麵孔,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欠她錢沒有還。
菜嬸看到逆光而入的沈流光,頓時眼冒金光,好像看到久別重逢的戰友一樣,雙手死死的抓住流光的手腕,誠懇地說道:“光,你又被甩了?”流光涼涼的看了眼菜嬸,同樣鬱悶的說:“我也想啊!可惜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菜嬸立馬就有產生了一股同病相憐我見猶憐的情緒,雙手改抓為握,繼而輕緩撫摸,直至流光羸弱的小心靈顫抖了五個來回,才聽到菜嬸說:“光,同是天涯淪落人,此愛綿綿無絕期。”
縱使6月的校園皎陽似火,也擋不住莘莘學子蕩漾的青春,流光坐在圖書館吹著冷氣琢磨林睿在“同居”的這段日子天天早出晚歸,到底在幹什麼呢?現在也算24小時嚴防死守的情況了,居然隻有隱約聽到一大早出去的開門聲和半夜回來的關門聲,從來沒有見到過林睿半個人影,流光覺得自己碰到了連元芳也解決不了的蹊蹺事件。
人類的偉大在於思考,思考的時候時間真的比流水還要快,一整個下午,流光對著一串串電路圖發著呆。在外人看來絕對是一副溫和從容歲月靜好的畫麵,要是能忽視掉旁邊吃薯片的菜嬸,就更和諧了。
胡思亂想了8個可能性後,流光果斷決定去吃火鍋來刺激下。菜嬸聽到吃,眼睛像500W的燈泡一樣亮,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書本,拖著流光打車直奔豆撈齋。
豆撈齋的火鍋菜審宵想過很多遍了,一直苦於沒有金主買單,逮著迷迷糊糊的流光,此時不敲詐更待何時。的士在大堂門口還沒停穩,就有服務生過來開門迎客,看到來人,禮貌的說:“沈小姐您好,今天還是宜春院進餐嗎?”流光隨意的點頭應允。徑直穿過燈光琉璃的大廳,乘電梯到達三樓的包間,進門就可看見能容納20人的巨大圓桌,與單調的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流光輕車熟路的坐下點菜一氣嗬成,看著服務生畢恭畢敬的端茶上水,菜審憋住笑問道:“光,都來宜春院了,點了西蘭花怎麼不點韋春花啊?”流光對於菜審的問題見怪不怪,淡定回道:“菜審,從小就有人告訴我,當言語蒼白無力的時候,暴力能夠解決千言萬語,你懂的。”當美女認真對你說話的時候,就算吐出的是槍林彈雨,也會變的不痛不癢,最不濟還可以當成冷幽默來理解。菜審在這方麵尤為突出,對於流光的警告她一般采取的都是忽視,然後氣勢磅礴的對服務生念叨:“湯底什麼時候送上來啊,老娘餓死啦!啦!啦!”
話音一落,包間門自然而然的就開了,流光和蔡晟兩人都是一愣,門外的禿頂大堂經理看到雅間有人也是意外,不過常年的阿諛奉承讓他立馬陪笑臉對沈流光說道:“不好意思沈小姐,打擾到您用餐了,請問下您需要換個小點的包間嗎?畢竟兩個人,這麼大的桌子也不方便嘛。”流光看到了站立在經理後麵的被稱的更加麵如冠玉,同一屋簷下也可以讓人產生好久不見情緒的林睿。當然,這樣金光閃閃的人物,菜審也立馬發現了,不等流光發話就主動的同大堂經理說道:“大叔,我們認識的,不用換啦!速度把菜單給我加菜。”說完立馬招呼林睿進門,還非常狗腿的為他拉出了座椅。流光看到她這一係列流暢的動作,連忙同林睿解釋:“睿哥哥,你別聽她瞎說,你辦正事,我跟蔡晟去二樓吃。”林睿的氣質是紳士中又帶點軍人硬朗的味道,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膚,同這種味道也能融合的恰到好處。“一起吃吧,都是熟人。”林睿笑笑挨著流光坐下,才沒點完就魚貫進來了好些人,都是社會精英裝扮,六男兩女,正好兩桌麻將,待人坐定,湯底也陸續上來,流光開始對“熟人”的定義產生了懷疑,仔細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遍後證實,桌上的熟人就三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