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鳥是保證我們日向一族強盛和生存下去的根基,是為了保護我們的白眼不被其他忍者得到的秘密武器。”
“寧次,你身為分家的一員,刻上籠罩鳥的咒印,擁有保護宗家、保護白眼與家族的職責。”
“你的父親,你已經逝去的母親,分家的族人們都為了保護宗家刻上了籠中鳥……”
“你要永遠記住你的身份和你的使命……”
“你為保護宗家而生,也將為保護宗家而死。”
“……”
F2108的腦袋要炸開了。
仿佛有人拿著一把釘錘,細細地鑿開了他的腦海。
極致的疼痛從腦神經擴散到全身。
與這劇烈疼痛相伴而來的,是一些陌生且碎片的記憶。
忍者、木葉、火影、日向、籠中鳥、父親、叔叔……
陌生的詞語一個個在他腦海中浮現,又隨著記憶的傳遞慢慢變得清晰熟悉。
額頭上冷汗一滴滴砸落在條紋木板鋪就的地上。
F2108的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像是有人撤去了蒙著他眼睛的一層紗布。
他看到了一群沒有瞳孔的人。
或者說,是一群眼瞳為白色的人。
說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穿越了。
不僅體會到了死亡的滋味,還賺到了一次異世重生的機會。
幸運之神又一次偏愛了他。
這具身體名字叫做日向寧次,日向一族分家族長日向日差之子。
在剛剛被刻上籠中鳥的痛苦中死去,這具身體迎來了屬於另一個時空的F2108。
什麼是籠中鳥?
從一個四歲小孩兒的記憶裏,寧次得不到準確的答案。
可他從剛剛聽到的話中,大致了解到了籠中鳥的定義。
寧次將它等同於這個時空的奴隸製度。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精神病院那種地方,無論F2108怎麼研究,都注定無法做到創造出像籠中鳥這樣完備又沒有副作用的腦神經控製係統。
查克拉、忍術、體術、咒印……
這個世界才是真正的遊樂場啊。
F2108舔了舔幹澀起皮的嘴唇。
刺棱的幹皮讓他皺了皺眉,在頭疼來臨之前,他用牙齒撕掉下唇所有的幹皮,血珠爭先恐後地從下唇上冒出。
疼痛讓他清醒,顫動的神經也趨於平緩。
“寧次,你笑什麼?”
F2108看向了麵前質問他的人。
在日向寧次的記憶裏,這是宗家族長,自己父親的親生兄長,也就是自己的叔父——日向日足。
F2108摸了摸自己翹起來的嘴角,他一直都很喜歡笑,笑似乎是最完美的情緒表達。
“我隻是……太高興了!”
日向日足皺眉,心裏莫名浮現出詭異,這個回答,令他吃驚,日向日足不由得上下打量著他:“為什麼高興?”
F2108忍不住喉嚨裏的癢意,咳嗽著笑道:
“能為宗家盡忠,為宗家效力,我可真是太高興了!”
日向日足緊皺的眉頭一鬆,嘴角下意識揚起,眼中流露出滿意之色:“很好。”
寧次不愧是日差的兒子,覺悟比分家其他人高出太多了。
要是所有分家人都能像寧次這樣叫人省心就好了。
不過不聽話也沒有關係,日向一族有的是手段讓分家人聽話。
寧次的回答讓日向日足身後的老人們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隻有F2108身邊、日向寧次的親生父親日向日差笑得苦澀而僵硬,手指用力到發白,手背青筋凸起,死死地揪住了褲腿。
“那麼今天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寧次。”
日向日足朝著麵前的弟弟日差點了點頭,難得慷慨。
日差挺直的脊背慢慢地彎下去,上半身都要貼在地板上了才起身,他牽住了寧次,如同沒有情緒的傀儡,朝著日向宗家族地大門走去。
每一步,他的雙腳都像是踏進了燒紅的炭盆裏。
隨著與宗家的距離越來越遠,他的眼睛越來越紅,脖頸上也迸發出猙獰的青筋。
成為分家,被刻上籠中鳥,他都可以接受。
可現在,他妻子豁出性命才為他誕下的兒子卻延續了他悲劇一般的人生。
讓他如何能不恨?
“寧次,對不起。”
是他這個父親沒用。
才讓寧次遭遇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