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一夜無夢。

醒來之時,日差已經把早飯給他做好了。

“寧次,別忘記昨晚答應父親的。”

日差的大手落在寧次的腦袋上,再次提醒。

寧次點點頭。

今天就短暫地完成他反派的第一個支線任務吧。

在這樣的群裏,不做出點兒什麼成績,他這個反派做得非常心虛啊。

吃完早飯,寧次和日差朝著宗家走去。

一路上頂著宗家人高高在上的目光,他們來到了訓練室的門前。

日向一族以體術搭配血繼限界白眼為主要攻擊手段,訓練室其實就是一個封閉的演武場。

鋪著光滑的木板,空蕩蕩,沒有任何的阻礙物,給人留下了充足的動手空間。

訓練室裏麵是跪坐著的日向日足和日向雛田。

日向日足長著一張跟日向日差相差無幾的麵容。

不同之處在於日向日足更為嚴厲,眼神堅定,像是沉穩紮根的古樹。

他的眼中絲毫沒有日向日差眼中的複雜和糾結。

因為日向日足是宗家族長,日向一族利益的既得者,命令的發號者,他不需要複雜和糾結。

日差帶著寧次跪坐在兩人的對麵。

日足的目光從日差和寧次的身上掃過,落在了身邊自己的女兒身上:

“開始吧。”

雛田抿了抿唇,站起來,眼中帶著緊張。

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瑟縮和局促,倒是不太像出生在宗家的人。

寧次也跟著站起來。

雛田比他小一歲。

穿著一身黑色的訓練服,白嫩的臉頰邊垂落著兩縷發絲,神情有些靦腆和怯懦。

在寧次的記憶中,日向一族從三歲開始進行體術訓練。

今年正好三歲即將踏入四歲大關的雛田,已經接受了將近一年的體術訓練。

在寧次所接收的技能之中,有基礎的體術技能。

雖然是基礎的體術,但卻是極致的基礎體術。

他對麵的雛田雙腳自然開合,重心下沉,手腕如同靈蛇,腰身一側腳下步伐迅速變動,手刀朝著寧次襲來。

在寧次的眼中,雛田的動作仿佛被放慢十倍,而且漏洞百出。

寧次是不會放棄任何讓別人難堪的機會。

尤其是讓他討厭的人難堪。

他唇角微勾,在原地站立不動,伸出的手如同彈射的刺刀,快狠準、幹淨利落地劈在雛田的胸口上方。

“啊!”

雛田發出一聲痛呼。

尖銳的疼痛從胸口處蔓延至全身。

她跪倒在地,捂著傷口處不停發抖。

明明修習的都是日向一族的體術,但寧次隻用一招就讓雛田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這樣的對比讓日向日足的臉色很難看。

“站起來,繼續!”

他麵色陰沉,朝著雛田嗬斥道。

雛田疼痛難忍,可父親的嚴厲更讓她害怕。

她強忍著疼痛再一次站了起來。

在父親催促的眼神中,她再一次擺出進攻的姿勢。

她身子一動,踩著小碎步,靈動輕盈地從寧次身邊劃過,手掌朝著他的後頸襲去。

寧次輕輕抬臂,擋住了這來自身後的一擊,化手為爪,反手抓住雛田的手腕輕輕一扯。

巨力從他的手中傳來,雛田無法抗衡這一股強大的力量,最終像是一片輕盈的紙片摔在了寧次的麵前。

眼淚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雛田抬起頭,入目是寧次哥哥變得冷漠且戲謔的雙眼。

日向日足表情越發陰沉,聲音也越發嚴厲:“站起來,繼續!”

雛田眼淚一邊落下,一邊爬起來。

強忍著疼痛和委屈,繼續向寧次發動攻擊。

這一次,寧次不打算再讓她擁有站起來的機會。

掌心力量凝聚。

他的身影一閃,快如殘影,與雛田的手刀錯開。

與此同時,他的手掌落在雛田的胸口。

“噗!”

一口鮮血從雛田口中噴出。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此時與她距離如此相近的哥哥。

“雛田!”

日向日足沒想到寧次竟然敢下如此狠手。

他一時間心神巨震,還沒來得及動手。

他渾身就僵硬住了,雙眼立即黯淡下去,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技能:攝魂術】

(技能成長:1\/10)

趁著日向日足因為日向雛田的傷勢而產生情緒波動,封印住他本身的意誌,從而進入日向日足的身體。

這就是寧次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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