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裏有什麼？”
寧次不喜歡像學校那樣循規蹈矩的地方。
但萬一忍者學校能帶給他驚喜呢？
猿飛日斬仔細地跟他解釋：“在忍者學校，你會認識到許多好朋友，還會遇到教導你的老師，忍術、體術、幻術……你都可以和好朋友一起學習……”
真無趣。
寧次眼中閃過了失望。
“學校裏也有宇智波一族、猿飛一族、奈良一族的孩子，你們也許會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猿飛日斬滔滔不絕。
宇智波、猿飛、奈良……
聽起來似乎都是和日向一樣的大家族，隻是不知道它們是否也跟日向一族一樣。
寧次對木葉這些家族挺感興趣的。
“好。”
寧次打斷了猿飛日斬的話。
猿飛日斬不僅沒有生氣，眼神之中的笑意反而加深。
“好孩子。”
“我不會騙你的。”
“學校會讓你成長。”
寧次微笑。
……
日向一族的改朝換代並沒有對村子造成絲毫的影響。
一切如舊。
甚至連日向一族內部都沒有濺起太大的水花。
能濺起水花的石頭已經被除掉了。
隻剩下了翻不起浪花的溪流。
曾經趾高氣昂、威風凜凜的宗家人，現在已經變成了需要仰人鼻息過活的奴仆。
他們頂替了曾經分家人的位置，替他們看不起的分家人賣命。
寧次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曬太陽。
他身邊的雛田把點心放在他麵前的木桌上，又斟上了一杯茶。
雛田的動作並不熟練，甚至有些笨手笨腳。
她的緊張在她的動作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頻繁眨動的眼睛，急促的呼吸和微顫的雙手，告知寧次她時時刻刻都處在拘束之中。
雛田身為從前的宗家大小姐，自然沒學過伺候人的活兒。
她的小腦袋不明白這一夜之間的變化意味著什麼，但她知道回不到從前。
“寧次哥哥……”
雛田小聲喊道。
寧次目光掃向她：“嗯？”
雛田抿了抿唇，“少族長。”
寧次閉上眼睛：“什麼事？”
雛田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學校嗎？”
雛田也許並不知道籠中鳥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將無條件地為寧次付出生命。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點。
無論她願不願意。
寧次不太喜歡她，但折騰她也確實很沒意思。
日向雛田遠沒有她父親好玩兒。
日向雛田的臉上永遠也看不見寧次想要看見的絕望和痛苦。
她就像是菟絲子。
抽取了她依附的大樹，隻要再給她提供另一棵大樹，她就能存活下去。
不帶任何的屈辱。
“你還沒到去忍者學校的年齡。”
寧次吃著點心。
雛田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我會很快長大的，這樣就能和寧次哥哥一起上學了。”
寧次覷了她一眼，再快能有多快？
不還是人成長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