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跟白紙摩擦,發出了沙沙聲。

在寂靜的辦公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四代雷影眉頭緊鎖,盯著眼前的文件,大腦飛速運轉。

他剛接任雷影之位沒有幾年,對村子裏的事務仍然處於一個瞎忙活的狀態。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的四代雷影將手中的鋼筆飛擲出去。

鋼筆筆直地插入了牆壁之中。

裂痕以鋼筆為中心向四周的牆壁蔓延。

叩叩叩——

雷影辦公室的門敲響。

敲門聲顯得十分急促。

四代雷影粗聲粗氣地喊道:“進來!”

門被撞開。

四代雷影罕見地從他一向沉穩冷靜的秘書麻布依身上看到了慌張。

“怎麼了?”

四代雷影站起來,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雷影大人!”

“去木葉談判的忍者回來了!”

麻布依想到了同村忍者的慘狀,忍不住咬住了下唇,眼眶泛紅:

“但隻回來了一個人!”

“回來的忍者被剜去了雙眼,隻剩下一口氣了!”

“他說……”

“是火影做的!”

嘭——

辦公室的木桌化為粉末。

四代雷影渾身纏繞著雷光:

“木葉!”

“欺人太甚!”

……

日向日足雙手被擁護寧次的忍者剪在身後,他眼中洶湧的情緒激蕩,最後隻剩下了平靜。

跟他一起策劃反動的忍者這時候早已跪在了寧次的腳邊,涕泗橫流地請求著寧次的原諒。

日足冷靜的模樣,跟他們格格不入。

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結局。

也選擇接受自己的結局。

隻是……

他望了一眼自己懵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女兒日向雛田,眼中閃過了一絲痛色。

寧次坐在椅子上,伸出腳將湊到自己腳邊的人踢開,嫌棄不已:

“滾遠一點兒,別礙著我眼。”

搖尾乞憐的反叛者驚喜不已,自以為是得到了寧次的原諒。

朝著寧次不停磕頭後,朝著旁邊滾去。

噗哧!

血肉被穿透的聲音傳來。

日向日足看向那些被自己煽動反叛的同族。

他們被黑色的荊棘從喉嚨貫穿,像是豬肉一樣吊在空中。

哪怕是死都毫無尊嚴。

“啊!”

站在寧次身邊的雛田捂住了唇,瞪大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

她的眼眶立即紅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全身,她顫栗起來。

“寧次哥哥……”

她伸出手抓住了寧次的衣擺。

寧次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對她的害怕和求助沒有表態。

日足看著雛田,眼中多了諷刺之意。

雛田若是能這樣糊塗地活著,也未嚐不可!

他垂下了眸子。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寧次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這樣的無聲表態。

想要在他麵前裝將生死置之度外,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寧次揮了揮手,有人迅速將院子裏的屍體拖了出去。

鮮血也被清理幹淨。

他手指輕點太陽穴,慢慢地思索著什麼。

他眼中慢慢地浮現出了一絲興趣,問道:

“日足,我記得……你的夫人前一段時間剛生產了吧……”

日向日足的身體僵硬如磐石。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雛田迷茫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母親生產了?

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寧次終於從日向日足的臉上看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他笑著說: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會知道?”

“你明明將這個消息瞞得很好,甚至沒有告訴親生女兒……”

日向日足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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