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寧次那樣天賦出眾、出身高貴的孩子,隻有在戰場上才能領會到忍者的真諦。”
邁特凱覺得寧次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出現在戰場上也太危險,但他也明白火影大人心意已決,他的話起不到任何動搖火影大人決定的作用。
猿飛日斬像是猜到了邁特凱的想法,下一秒就補充道:
“當然,我不會讓寧次參加戰爭,他會作為後勤人員被保護起來。”
邁特凱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相較直接參戰,的確安全很多。
深夜。
整個木葉都陷入了沉睡。
一間窄小的單身公寓內。
暗部忍者戴上了臉上的麵具。
他莫名奇妙地從床上站起來。
一根繩子穿過了橫梁。
他的雙腳懸空。
月光悄悄地爬進窗戶,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月光之下,一個小小的黑色影子微微一動。
除了被掛在橫梁上的身影。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天邊逐漸出現了青光。
一聲尖叫拉開了新的一天的序幕。
猿飛日斬在認真看手中從戰場上傳來的情報,暗部忍者忽然出現在他身邊,稟告道:
“火影大人,昨天失手擊傷日向族長之子日向寧次的那名忍者死了。”
猿飛日斬眸光頓時一厲:“怎麼死的?”
暗部忍者將醫療忍者的判定結果說出來:
“這名忍者從戰場上退下來不久,有嚴重的戰後創傷,擊傷同村的孩子之後,心中難以克服創傷,選擇了自殺。”
猿飛日斬的眼神慢慢放鬆下來。
隻要不是日向一族的人動的手就好,至少可以證明日向一族還是將他這個火影放在眼裏的,沒有想過越過他這個火影去。
他抬頭望著天花板,吐出一口濁氣:
“戰爭啊……”
“厚葬吧。”
猿飛日斬道。
“是。”
暗部忍者退下。
此時。
日向族地。
寧次正大光明地選擇了不去上學。
窩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曬太陽。
即將出門前往火影大樓工作的日向日差突然停下了腳步,陳述一個剛剛得知的事實:
“寧次,那個擊傷你的暗部忍者昨晚死了。”
寧次適當地表露出自己的驚訝:
“欸?”
“是嗎?”
“為什麼啊?”
“真是遺憾啊!”
“那個忍者也不是故意的!”
“他起來很盡職盡責呢!”
日向日差的心沉了下去,他隻留下了一句話:
“寧次,你從來不會關注無關的人。”
如果忍者的死亡與寧次無關,寧次隻會像是沒聽見一般,他不關心一個無關之人的死活。
然而,寧次的驚訝無疑證明了寧次與忍者的死亡離不開關係。
寧次哈哈一笑,真是討厭的日向日差,竟然這樣不留給他麵子,拆穿了他的偽裝:“喂。”
他喊住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背對著他,站在門檻前。
寧次問道:“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他伸了一個懶腰:
“你想看到的,就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不要洋洋得意地來揣度我的心思啊。”
日向日差是日向寧次的父親,也不是日向寧次的父親。
親情這種東西對他可沒有絲毫的約束力。
或者換句話說,他前世加上今生,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親情。
對任何的感情都隻是流於表麵文字的簡單理解。
族長和少族長發生爭執,伺候著日向寧次的迦南低下頭,不敢出聲。
族長和少族長之間的爭吵時有發生,保持安靜是他們這些下人最好的選擇。
“寧次,我是你父親。”
日差說出這一句話時,背影佝僂了不少。
寧次閉上眼,靜靜地感受著陽光沐浴,緩緩說道:
“正是因為你是我父親。”
日向日差的身份非常適合族長的位置,這樣能帶給寧次最大的利益,因此寧次會將他捧上族長之位,如果有比日向日差更合適的人選,他將毫不猶豫地拋棄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踏出了門檻,身影消失在日向族地之中。
“我對他還不夠容忍嗎?”
寧次咬著迦南送到嘴邊的蘋果,疑惑地自問自答:
“我對他已經算好了。”
幫他解開籠中鳥,助他登上族長之位……
日差如果還不滿足的話,那就太貪得無厭了。
太貪心的人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作為‘日向寧次’,他已經足夠完美了。
所以,日向日差到底還想要什麼呢?
寧次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