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頂潔白如雪的營帳宛如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翻滾的帆船一般。

而置身於這片營帳海洋之中的寧次,則猶如其中最為年輕稚嫩的水手。

每當有過往的忍者經過時,他們都會好奇地將目光投向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家夥身上,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而已。

畢竟,這裏可是前線陣地,每個人都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和責任,沒有人能夠真正閑暇下來。

紫色長發的醫療忍者朝著他招了招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是日向一族的人?”

紫色頭發的醫療忍者微微彎曲著腰部,溫柔地i問道。

寧次的目光停留在她漂亮的臉蛋上,感覺眼睛受到了滋潤,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注意到麵前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細細得像是柳葉一樣的眉毛,緊接著繼續問他:“你怎麼這麼小就上戰場了?”

其他的醫療忍者手裏都忙著各自的事情,但聽到這話,還是豎起了耳朵。

寧次的目光被他們身邊忍者身體上暴露的傷口吸引,好惡心的傷口,他隨口回答:“我是跟著自來也過來的。”

“欸?”

“自來也大人?”

醫療忍者們微微驚訝抬頭,質疑地問:“確定是自來也大人嗎?自來也大人怎麼會把你這麼小的孩子帶上戰場呢?”

“對啊!”

大家紛紛附和。

這時,從寧次身後的不遠處傳來了解釋的聲音:

“他是自來也大人新收的弟子,也是日向一族族長的兒子,為了更好地指導他,無奈之下自來也大人隻能將他帶到前線,請放心,他不會奔赴戰場。”

“接下來還需要你們多多照顧他。”

寧次回頭。

看向說話的那個人,是他剛來到營地時見到的跟自來也說話的忍者。

如果他沒聽錯,他應該是叫奈良鹿久。

“原來是這樣,放心吧,鹿久大人,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醫療忍者們臉上紛紛露出笑容。

奈良鹿久在寧次身前蹲下,與他平視,囑咐道:

“寧次,雖然你年紀小,但我聽火影大人說,你是一個難得的天才,也是一個好孩子。”

“你應該知道戰爭意味著什麼,接下來在營地之中,請盡量照顧好自己好嘛?”

奈良鹿久眼神認真。

他說話的時候給寧次一種錯覺。

仿佛這人是將他放在成年人的地位上平等進行交流。

如果談判和說話技能分十個等級的話,寧次會給他滿級。

“我知道。”寧次說。

奈良鹿久笑了:“我相信寧次。”

寧次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第一次見麵就相信自己的,反正寧次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都到了前線,不搞點兒事情,總覺得心裏充滿了愧疚。

奈良鹿久將寧次托付給紫色頭發的醫療忍者便離開了。

對於他而言,無論日向寧次有多聰明,身份有多不同凡響,都隻是一個小孩子。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從奈良鹿久和紫色頭發的醫療忍者的對話中,寧次知道了紫色頭發醫療忍者的名字。

——卯月夕顏。

很美的名字。

寧次越發憤怒自己當年的那一串代號。

用代號取代他姓名的人,被大卸八塊都不足以消除他心頭之恨。

“寧次,以後你叫我夕顏姐姐吧,請多多指教。”

卯月夕陽好像很喜歡寧次。

寧次的外表一向容易受到女性的青睞。

他微微點頭。

卯月夕陽帶著他進了一個營帳。

裏麵放著三張單人床。

卯月夕陽說:“戰場上條件有限,隻能三個人住一間。”

卯月夕顏貼心地將寧次安排到了跟他年齡相差不大的男孩宿舍。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和寧次都是來自大家族的孩子,又都是男孩兒,也許他們會相處的很好。

夕顏將營地裏每天的生活跟寧次細致地講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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