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敲門聲。
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放下手時,神色已經恢複如常,他清了清嗓子:“進來。”
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幾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進辦公室。
“前線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猿飛日斬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麵前的眾人說道。
一般來說,其他人知道的速度會慢於火影。
然而這次事件卻不同尋常,如今恐怕是整個忍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誌村團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三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木葉慘敗也就算了,竟然連建立木葉的忍村之一的日向一族都叛逃了木葉……”
誌村團藏臉色陰沉地說道,看向猿飛日斬的眼神中夾雜著濃濃的不滿。
日向一族的反水,無疑給了木葉一記沉重的打擊。
轉寢小春皺起眉頭,語氣沉重:“日向一族的反水,直接將匕首深深地捅入了木葉的心髒。”
水戶門炎點了點頭,他認為現在當務之急是穩定局勢。
畢竟和雲隱村之間的戰爭還並沒有結束。
眾人的憤怒與恐慌需要一個發泄口。
無論是猿飛日斬還是誌村團藏他們,都沒有阻止高層的人對日向一族的所作所為進行謾罵和指責。
“日向一族太過分了!”
“他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背叛村子!”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日向一族的身上。
猿飛日斬聽著他們說話,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張麵孔。
那是日向日差的臉。
猿飛日斬的眼皮抖了一下。
日向日差從成為了日向一族族長之後,並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村子的事情。
相反,他其實比他的哥哥日向日足好說話的多。
對他這個火影幾乎沒有什麼戒心。
因此,他才能輕易地將日向日差監禁。
團藏殺了日向日差的那個夜晚,他其實也去了現場。
當他站在窗戶邊,看著日向日差從容赴死的時候,他的心上像是背了一座山。
自此以後的幾天,每當他閉上眼,腦海中都會浮現出日向日差死時的眼神。
日向日差對於死亡沒有絲毫畏懼。
也正因為他的眼神太過平和,才更加明亮、清晰地印刻在猿飛日斬的眼中。
“日向一族就是吃裏爬外的東西,我建議將留在村子裏的日向一族全部殺掉,讓他們為這一次失敗付出代價!”
“前線陣亡的忍者太多了,我們必須得安撫木葉群眾的怒火!”
“必須有人來承擔這一次的失敗!”
誌村團藏重重地杵了杵手中的拐杖。
他陰冷的目光落在猿飛日斬身上。
“不行!”
猿飛日斬立即否定了誌村團藏的提議。
“他們沒有跟隨其他日向忍者離開,便足以證明他們對村子的衷心!”
“殺了他們除了削弱我們自己的力量,沒有別的作用!”
猿飛日斬心裏比誰都清楚誌村團藏的意思。
誌村團藏是在以這樣的方式逼他退位。
猿飛日斬將手中的火影帽子摘了下來,輕輕地放置在了身前的桌麵上。
“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的行為讓不少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注定需要有人負責,我辭去火影職務,木葉需要新的火影來引領。”
誌村團藏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
“可是……如今的木葉……誰還能擔任火影呢?”
有人迷茫地問道。
木葉不同以往人才濟濟,幾次戰爭,讓木葉的天才之花都盡數凋零。
而下一輩的天才們都還處在成長之中,並沒有能堪當大任的人。
“團藏長老實力不凡,不僅是二代大人的弟子,也是三代大人的同期,同時掌握著根部,為木葉立下了不少功勞,依我看,最合適的便是團藏長老。”
“是啊!”
“這麼說的話,團藏長老是最合適的人選。”
“……”
誌村團藏聽著眾人的話,站了起來,朝著眾人鞠躬:“我願意為木葉……”
“我推薦自來也為火影。”
猿飛日斬忽然打斷了誌村團藏的話。
猿飛日斬繼續說道:“我已經向大名寫了推薦信。”
誌村團藏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他死死地盯著猿飛日斬。
然而猿飛日斬至始至終沒把眼神投向他。
……
“你知道的,我做不了火影!”
自來也看著眼前的老師,搖了搖頭。
猿飛日斬已經脫下了火影的製服,他嚴肅地看著自來也:“自來也,眼下的情況不是你能不能做,而是你必須得做!”
自來也垂下眸子,盯著手上的繃帶。
那是在戰場上被雷影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