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望著完全被黑雲籠罩的夜空。
恍惚間。
他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問題。
日差死的那個夜晚,也沒有月光嗎?
天上也這麼多烏雲嗎?
烏雲消散。
一雙熟悉的白眼占據了整片夜空。
無處不在地盯著猿飛日斬。
“這算什麼痛苦?”
寧次的聲音在猿飛日斬的耳邊環繞。
可猿飛日斬卻無法做到開口說話。
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在這個環境之中,除了他的大腦,一切都被日向寧次控製著的。
不對!
他的大腦也能被日向寧次控製。
但日向寧次沒有選擇控製他的大腦。
因為日向寧次就是想要看著他痛苦。
也許是一天。
也許是十天。
也許是一個月。
又或者是一年、十年?
漸漸地。
猿飛日斬已經痛得麻木了。
日向日差和‘誌村團藏’的攻擊也逐漸變弱。
猿飛日斬看到日向日差和‘誌村團藏’慢慢從他眼前消失。
他看到了繁星。
看到了深藍色的夜幕。
然後,眼前一陣發黑。
眼皮沉重。
不斷地失血使他無力睜開眼睛。
慢慢地。
猿飛日斬眼中的亮光開始慢慢地散去。
“你和誌村團藏那老不死的做了一輩子的搭檔,那麼最後我也成全你們一次吧。”
寧次蹲下來,手放在了猿飛日斬的胸前:“我對你比他仁慈,我讓你保持原有的靈魂,再改變你身體的形狀。”
猿飛日斬的身體忽然發生畸變。
巨大的綠色手掌讓他看起來像是剛上岸的青蛙,兩隻眼睛裂開合為一隻,嘴巴大張,滿口獠牙。
猿飛日斬想說什麼,開口就是一陣難聽的嘶吼。
他意識到了什麼,瞳孔中閃過了一絲驚恐。
寧次笑了笑,黑色的荊棘破土而出,將‘猿飛日斬’牢牢捆住。
黑色荊棘迅速生長到十米高,將‘猿飛日斬’朝著村子最中心的街道投擲而去。
真好,‘猿飛日斬’和‘誌村團藏’又能在木葉的實驗室裏團聚了。
將會被曾經需要恭敬地半跪在他們麵前的忍者用手術刀剖開身體研究。
……
木葉大門口。
焦急等待的雲隱忍者終於等到了寧次。
他們通通鬆了一口氣。
特洛伊走上前,仔細地觀察寧次的全身,發現他沒有受傷,這才放心:“寧次,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們都要衝進木葉去尋找你了。”
特洛伊身後的雲隱忍者紛紛點頭,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表達著對寧次的關心。
寧次身後的蓮和和樹對視一眼,這些雲隱忍者真的太誇張了。
完全將少族長當成了是貴族中嬌生慣養的繼承人。
寧次看著他們眼底近乎偏執的關切,皺了皺眉:“我困了。”
“對!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你們都不要打擾寧次!讓寧次好好休息!”
“誰要是還來煩寧次,別怪我不客氣!”
特洛伊蠻橫地一把手將身後所有的雲隱忍者都推開,臉上的凶狠讓人有些不適。
但是被他推開的雲隱忍者們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他們臉上的神情帶著跟特洛伊如出一轍的瘋狂。
和樹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古怪。
這群人感覺不太正常,要不要提醒少族長?
和樹剛這麼想著,就見前方的少族長看了他一眼。
和樹立即放下了心。
看來少族長心裏有數。
想想也是,這些異樣怎麼能逃離少族長的眼睛。
寧次撐著自己的下巴,想到了富江體質。
富江體質對意誌力越弱的人影響越強烈。
雲隱忍者這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被影響得如此之深再正常不過。
他們現在的行為還在寧次允許的範圍內,一旦他們的所作所為超出了那個限度。
寧次會殺了他們。
三天後。
寧次一行人抵達了雲隱村。
雲隱村比木葉濕潤得多。
寧次首先跟麻布衣去確定了日向一族的族地選址。
說來也巧,正對著雷影家大門有一棟古宅。
裝置與木葉日向一族的族地非常相似。
寧次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定下了這塊兒地方。
日向一族的忍者動作很快,一個小時就將這棟無人居住的古宅打掃出來了。
寧次在院子裏召開了日向一族遷族後的第一次會議。
站在寧次眼前的日向族人共有一百多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