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看著眼前精致的糕點,象征性地嚐了一口。
似乎看出寧次說話的欲望不是很多,鯉夏拿出了三弦琴,輕輕地撥弄。
流水一般舒緩的小調在房間裏飄蕩。
“挺不錯的嘛!”
寧次躺在榻榻米上,閉目養神。
既然聊天群都給他投放到這裏來了,看來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一場戰鬥。
“客人……”
夜深了。
街道上的燈火熄滅了大半。
隻有角落裏的幾盞燈籠還散發著曖昧的紅光。
鯉夏放下三弦琴,跪坐在寧次身邊:“要為您更衣嗎?”
“不用。”
更什麼衣?
待會兒就得動手了。
“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
寧次耳力驚人,在上樓的時候,就從其他房間藝妓們的談話中得知了這個消息。
鯉夏臉上的笑容有些甜蜜:“是的,盡管我的身份如此,依舊有人願意娶我為妻,所以,我很感恩。”
寧次微微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這麼漂亮,有人願意娶你為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聽到寧次的話,鯉夏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客人過獎了。”
寧次掃了一眼四周。
無形的彩色綢帶將整個房間包圍。
一道曼妙的身影無形地出現在鯉夏身後。
容貌豔麗,瞳孔之中刻著“上弦陸”的字樣。
“鯉夏,你明天就要走了,看來我今晚就得吃掉你了。”
她舔了舔紅唇。
她的目光掃向躺在榻榻米上的寧次,瞳孔一縮:“騙人的吧!一個人類為什麼會這麼香?”
“好香……”
“真的好香!”
“為什麼沒有傷口還會這麼香?”
“難道是……”
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稀血嗎?”
“不!”
“這是比稀血還要珍貴的血吧!”
墮姬興奮得瞳孔顫抖。
這個人長得這麼好看,血還這麼香,吃了他,說不定實力會在上升一個等級呢!
寧次:“……”
第一次成為別人的食物,還有點兒莫名的激動。
“鯉夏!”
嘭——
房門忽然被撞開。
灶門炭治郎看著眼前這一幕,拔出了自己的日輪刀。
“竟然是上弦?”
灶門炭治郎咽了咽口水,手在這巨大的威壓下不由得有些顫抖。
“鬼殺隊?”
“那個黃毛小子也是你的同夥吧?”
“不是柱的小嘍囉我可懶得殺!”
墮姬話音落下。
一條綢帶將灶門炭治郎擊飛。
寧次:“……”
真是弱的可以。
被擊飛的小炭子重新出現在了窗口。
灶門炭治郎舉著刀:“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吃人的!”
墮姬被他惹怒,不耐煩地轉身:“那就先吃了你吧!”
彩色的綢帶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在她的四周飄動。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擊之潮·亂!”
水流截斷綢帶。
不過瞬間,綢帶重新延展,將灶門炭治郎包圍。
看著夜空中不斷顫抖的兩個身影,鯉夏從驚恐之中回神,她拉住寧次的手:“客人,我們快逃吧!”
寧次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你逃吧,我就不逃了。”
鯉夏一怔,咬了咬下唇,重新在寧次身邊跪坐下來。
“嗯?”
寧次看向她:“你這是做什麼?”
鯉夏目光堅定:“鯉夏絕不能將客人一個人留在這裏,一個人獨活。”
寧次目瞪口呆。
不是?
這女人神經吧?
聖光照在他身上了?
關鍵是他不需要啊。
太可怕了。
寧次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鯉夏。
這是她自己不走的。
待會兒死了也是她自找的。
不對,寧次得離她遠一點兒。
以免待會讓她的血濺到了自己身上。
寧次站起來。
“客人……”
鯉夏喊了一聲。
寧次躍上了屋脊,手裏的軟墊放下,他坐下來觀看著從空中纏鬥的一人一鬼落到了地麵上,繼續打了起來。
一塊飛濺的瓦片向他飛來,寧次側頭躲過。
下麵一人一鬼眨眼間已經過了數招。
說實話,寧次想說這個世界的鬼好弱啊!
上弦聽起來應該是比較高階的鬼了吧,沒想到卻還是這麼弱。
話說,這個叫做小炭子的人類好像更弱?
跟上個世界沒法比啊。
寧次察覺到了一點兒動靜。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發出響動的小箱子裏。
這東西是剛剛那個小炭子背在背上的吧?
裏麵竟然是活物?
好奇心很重的寧次輕輕一躍,落在了對麵的房頂,然後掀開了箱子上麵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