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延笑著回了一禮。

正當劉員外準備轉身離開之際,還是忍不住囑咐瀟延幾句。

“瀟賢弟,恕老夫多嘴,那趙家怎麼說也在清源鎮盤踞數十年。”

“並非看起來那麼簡單,實在不行,我幫你在中間說和說和,你也服個軟,免得引火燒身。”

“往後日子還長著呢,他趙家作惡多端,總有他們栽跟頭的時候,到那時,你再報仇也為時不晚。”

聽到他的勸說,瀟延目光平靜的道:“劉老哥,你說的在下清楚。”

“但你也明白,這清源鎮就這麼大,路就三尺寬,我和趙家又做的是相同買賣。”

“這一次我服軟了,那麼下一次呢?”

“假若,往後每回我遇到像趙家這樣得罪不起的人都選擇息事寧人,那麼十年後,我還是今日這樣。”

“在下習武,不是拿來鍛煉身體的。”

“誰想要壓著我,我選擇的肯定也不是跟他耗著,比誰命長,而是先下手為強......”

“唉,既然你已經有了打算,那老夫也不再多言了......”

說罷,劉員外歎息一聲,拂袖離去。

...

回到百草堂。

柳紅霜與杜子騰開始收拾起店內。

瀟延與吳鳳嬌相對而坐。

至於月從雲,則是在一旁抱著小白,輕輕撫摸著。

瀟延為二人斟茶,完後,坐在椅子上,抬眼瞧向吳鳳嬌。

輕笑道:“老板娘,很感謝你們尋春坊今日的鼎力相助,但在下這人說話不喜拐彎抹角,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吳鳳嬌聽後,幽怨的白了瀟延一眼。

輕抿口清茶:“公子還真是沒有一點風趣。”

“罷了,既然公子不喜,那我就直說了。”

說到這,吳鳳嬌放下茶杯,單手搭在書案上,雙眼明亮的道:“敢問公子,那個姨媽巾、婦婦潔,你還有多少?”

瀟延嘴角微揚。

看來這兩種婦科衛生用品,在尋春坊裏很受歡迎嘛。

不過想來也是。

青樓女子經常要與男人苟合。

日常的清潔,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清楚了吳鳳嬌的目的,溝通起來就簡單多了。

簡單商談過後,吳鳳嬌總共在瀟延手裏,先訂購了一百瓶的婦婦潔,一百包的姨媽巾。

錢沒有多少,瀟延還給她了折扣,總共才一百八十兩銀子。

等兩人談完買賣,一旁,月從雲將小白,有些不舍的放在地上。

對瀟延微點下頭,什麼話也沒說,便與吳鳳嬌告辭離開了。

等倆人走後,柳紅霜放下掃把,走到瀟延對麵坐下。

“師尊,我總感覺這個月從雲怪怪的。”

“哦?”瀟延故作詫異的看向柳紅霜:“哪裏怪了,說來聽聽。”

柳紅霜雙手環在胸前,皺著眉頭尋思片刻後道:“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她很奇怪。”

“嗬嗬,好了,先不用管她,為師交給你一件事。”

“什麼事!”

瀟延從懷中取出那張一萬兩金票,放在書案上:“這金票你拿去,為山寨裏再采購些糧食、衣物等等......”

“剩下的全部換成現銀,盡快找馬車運回山寨。”

柳紅霜興奮的拿起金票打量起來:“這就是金票啊,我還是頭一次見。”

說著,她將金票小心疊起來放在荷包中,向瀟延保證道:“師尊請放心,買東西這種事,我最在行了。”

話音剛落,她又有些疑惑地問向瀟延:“不過,咱們山寨總共才四五十號人,囤那麼多糧草作什麼。”

瀟延搖著鐵扇道:“身處亂世,朝堂、江湖紛爭不斷,百姓民不聊生,為師之所以為山寨多囤些糧草,也是為了有備無患。”

“哦,我明白了。”

柳紅霜似懂非懂的輕點下頭,隨即又想起什麼,接著道:“對了師傅,看趙家公子今日離去時的態度,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要不要我回山寨時候,把我大哥、二哥帶過來,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家夥。”

“這事不用你操心,為師自有打算。”

等柳紅霜離去,瀟延坐在書案旁,給陳崇煥寫了一封書信。

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將信件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