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以外,連他養的狗太監塞班都隨了主人,變得越發不正經,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
“塞班吖,看你這小臉蛋兒胖嘟嘟的,灑家看了心都快化了。”
“一會灑家給你塗個胭脂好不好啊?”
“汪~”
“咕咕~”這時,一隻信鴿,落到陳崇煥的肩膀。
他從信鴿的腳爪取下一卷紙條。
展開一看。
“挨欺負了,速來清源鎮......”
看完信件,陳崇煥拈花微笑,但這笑容卻冰冷刺骨。
“敢欺負我家王爺,無論你是誰,灑家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他把紙條掐於兩指之間,輕輕一撚,紙條頃刻間化為紙屑,與片片桃花飄散在空中。
信鴿被他放飛,落在不遠的地上,啄著地上的沙粒。
狗太監塞班見了,從陳崇煥的懷裏掙脫,邁著小短腿撲向信鴿。
也不知信鴿是反應遲鈍的關係,還是怎麼著,竟然被隻八哥犬一擊得逞。
直接咬斷了脖子。
陳崇煥見了,眼睛瞪得渾圓,嘴巴張成O型。
捂著嘴驚呼:“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誒,你怎麼把王爺的信鴿給咬死了。”
說著,他趕忙起身。
想要從塞班口中奪回信鴿,看看還有沒有被救治的可能。
誰料。
狗太監塞班,叼著信鴿轉身就逃。
...
一炷香後。
陳崇煥抱著填飽肚子的塞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黑風寨。
下來了山的他。
漫步在官道上。
就在他經過最初他與瀟延被龍兄虎弟劫持片樹林時,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他瞥向道旁的樹林,看著其中有人影閃過。
心生疑惑。
不對啊,焦氏兄弟自打拜入我家王爺座下,已經是金盆洗手,不幹打家劫舍的勾當了。
這條路上怎還會有山賊出現。
難不成是另一山頭的山賊到此開展業務了?
就在他尋思間。
前方道路兩邊,竄出十幾個手持兵刃的大漢。
這夥山賊與黑風寨的人相比起來,看起來要專業許多。
最起碼,身體素質還有兵刃方麵就不是黑風寨那夥人能夠比擬的。
領頭一留著絡腮胡子,臉上帶有刀疤的壯漢,在看到陳崇煥隻有一個人時,露出一絲獰笑。
本來想要直接逼他把錢財交出來。
但作為一名合格的山賊,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呔!”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瞧瞧人家這口號喊得,那才有氣勢。
焦虎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真應該好好跟人學學。
官道上出現另一夥山賊,如今也算是黑風寨一員的陳崇煥在動手之前,自然是要先探探對方底細才行。
“呦,敢問這位好漢,您是哪座山頭的啊?”
陳崇煥撫摸懷中的塞班,抬眼媚笑的向壯漢問道。
聽他詢問,壯漢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上下打量著陳崇煥的時候,他疑惑地撓了撓頭。
俺了個乖乖,這家夥到底是男是女啊?
老子怎麼有點分辨不清了?
隻見陳崇煥仍舊穿著一身粗布麻衣。
滿頭銀發在腦後束起用一根紅絲係著,雙鬢垂肩。
渾身散發著一種極致的陰柔之氣。
這股氣息讓人猛地一看,還真的有些難以判斷他的性別。
壯漢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著陳崇煥的麵容。
而此時,陳崇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戲謔,似乎對壯漢的困惑感到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