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人會在他死遁後，竟然愛上他，甚至在找他的替身，還找到了正主頭上。
這孽緣屬實邪門了。
賀清瀾不知道他笑什麼，皺眉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後，問他。
“有什麼問題嗎？”
“有啊！怎麼沒有？”
問題大了去了！
他錢是給得多，可同樣的臭毛病也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當初能把任務完成，純粹是看在積分和錢的份上。
現在自己兩樣都有，除非腦子被驢踢了，不然這種屁事賊多的甲方合作一次就夠了。
賀清瀾隱隱察覺到他的態度，可顯然還是沒有放棄。
“你有什麼要求？
我自認為給的條件足夠優渥，比你當一個小主播要賺得多也輕鬆。
給你的錢是稅後的，也不需要你陪我睡，隻是讓你扮演我去世的愛人。
除此之外我不會幹涉你的自由，你想談戀愛隻要你另一半不介意，我可以和他解釋。
還有……”
他還沒有說完，黎忍已經忍不住又繼續笑了。
愛人？
死了的白月光替身嗎？
接二連三被無緣無故地笑，賀清瀾擰眉看著他。
“你笑什麼？”
“我看著像傻子嗎？”
這番話黎忍以前就聽過，結果這人沒一句做到的。
摸了摸眼角，手指碰到了濕潤的痕跡，他也沒管，懶懶散散地往後靠在了沙發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賀清瀾愣了下，想到什麼，不由地沉默了下來。
見狀，黎忍輕嗤了聲。
“賀總是不是自己都沒把握做到？
讓我猜猜，賀總是不是已經打過一次臉了？
所以才不敢承諾了？”
賀清瀾眉頭緊鎖。
對麵的青年無疑是英俊帥氣的，染著頭奶奶灰，脖子上戴著兩條專門設計過的項鏈，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似笑非笑的玩世不恭，看起來就很……
渣男臉，渣男氣質。
與記憶裏黎野的氣質大相徑庭，可那眼睛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像很像黎野。
“我可以加錢。”
他記得黎野很愛錢，沒準這人也是……
“你跟人睡過吧？我不喜歡跟人睡過的。”
就算是他自己睡過也不行！
賀清瀾瞳孔一縮，想到了什麼，雙手無意識地緊握成拳，猛地一下起身。
“抱歉，打擾了。”
他慌慌張張地推開門出去，撞到了人都沒有發現。
透過尚未來得及合上的門，黎忍猝不及防撞進一雙偏執陰鷙的眸子裏，眼裏掠過一抹興味。
門外的青年腳步一頓，側身和身邊的助理說了什麼，然後推開包間的門走了進來。
關門時，青年握著門把手頓了下，將門給反鎖上才轉身走到黎忍對麵坐下。
好巧不巧，正好是賀清瀾剛剛坐過的位置。
黎忍在心裏歎了一聲，又一段孽緣，同時好奇看著他。
“不燙嗎？”
“……有點。”青年望著他，突然叫了聲，“黎野。”
“嗯？”黎忍挑了下眉，“你叫我什麼？”
“你看起來認識我並且很熟悉，對黎野這個名字反應很大，還和賀清瀾有交集，所以……”
鬱謹麵無表情，看起來十分鎮定，可緊握成拳的雙手出賣了他的緊張。
“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