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抬眸沉默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薄唇緊抿著把手鬆開。
盡管還是一臉麵癱的樣子，可黎忍察覺到了他的不情不願，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就這麼喜歡我？”
鬱謹並未遲疑，偏執的雙眸定定望著他。
“嗯。”
這話裏的意思，與他的冷淡十分不相配，卻足以讓人看出他的認真。
黎忍微微歪了點腦袋往他臉上湊，臉上笑吟吟可眼裏的惡劣半點也不掩飾。
“這麼喜歡我呢？
那你自己來好不好？我想看你為我做這些。
可以嗎？”
隨著他的話，青年的眉頭越擰越緊，盯著他的雙眸也越來越深沉。
但凡換個人，大抵都會因為鬱謹這冷厲的樣子而有所收斂，可偏偏黎忍就是那個反其道而行之的。
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把唇若有似無地貼在了青年的唇角。
“鬱先生怎麼不說話？”
“……”鬱謹能說什麼？
那雙本就緊抿著的薄唇，現下都被他繃成一道直線，顯然對他的提議抗拒得不行。
黎忍輕輕笑了下，抬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唇角，目光曖昧地看著他。
“鬱先生不說話，是答應？還是拒絕呢？”
青年仍舊一言不發，隻是目光晦暗地與他對視。
二人貼得很近，彼此呼吸可聞，他甚至聽到了青年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的，如配樂一般縈繞在他們之間。
“鬱先生不想自己來的話，要不要討好一下我？沒準我心軟答應了呢？”
鬱謹又皺了下眉。
“你不會。”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人的心有多冷。
不，或許不是他心冷，隻是他獨獨對自己態度冷漠。
就像此刻，哪怕他們緊貼著，自己也無法從他身上察覺到任何一絲的動容。
他對自己，就像閑暇時招貓逗狗一樣，可有可無。
而自己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些。
他要他喜歡他、愛他。
黎忍也沒否認他的說法，聳了聳肩“啊”了聲。
“你看出來了啊？那可真是……
沒意思了啊！”
在他要直起身退開的時候，青年突然拽住他的睡衣領口將他拉了回來，語氣冷硬卻又不容抗拒地要求他。
“一百萬，你來。”
“嗯？”
黎忍沒想到這個世界除了賀清瀾，還有人將他的死穴給拿捏得死死的。
因而他也沒反抗，順勢在青年嘴角碰了碰。
也就是他親下去的同時，鬱謹的手微微鬆開，神色都變得柔和了三分。
黎忍雙手搭在他精瘦結實的腰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會不會不太好啊鬱先生，人家專業的醫生護士來，都用不著這麼多，我收這麼多，不是擾亂行情了嗎？”
鬱謹一點廢話也沒有，直接加價。
“五百萬。”
五百萬，這個價可真的不低了，黎忍卻還是沒有鬆口。
“這傳出去了，別人是不是要說我是出來賣的了？”
“一千萬。”
“成交！”
話落，黎忍將他推到浴缸裏坐著，低頭看他的同時，抬手打開一旁的壁櫃，從裏麵拿出了需要用到的工具。
鬱謹的目光本來一直都在他身上，直到視線裏出現那些在小視頻裏看到過的東西，眉頭突然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