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忍順勢靠在電梯壁上,垂眸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我是誰?”
“……黎忍。”
鬱謹深吸口氣,終究沒有說出那個他不願意承認的名字。
黎忍微微向前傾身,薄唇幾乎擦著他的耳朵輕聲開口。
“所以你問我什麼呢?”
電梯裏驟然安靜下來,青年薄唇緊抿望著他,儼然是不認可他的話。
沉吟片刻,他偏頭親了親鬱謹耳側的軟肉,察覺到對方想要躲開時,伸手攬住他的腰,將其禁錮在自己懷裏。
“躲什麼?”
一時間,鬱謹有些分不清他是問自己為什麼不回答他上一個問題,還是在問一個人自己為什麼要躲開。
他下意識地偏頭想要去青年,下巴卻突然被捏住,並不算重的力道卻給人不容抗拒的霸道。
事實也確實如此。
“嗬……”
青年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笑,似覺得他有趣,又似在嘲笑他的身不由己。
他認命一般地將力道卸去,整個人依偎在青年的懷裏。
“有點癢。”
“是這裏嗎?”
問話的同時,黎忍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
被觸碰到的那一刻,鬱謹在他懷裏敏感地輕顫了下,下意識想要偏頭躲開他手,又在下一刻反應過來突然停下動作。
青年的動作卻還在繼續,從耳垂一路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過他的修長的脖頸,最後停在那凸起的喉結上。
“還是……”
青年的聲音刻意拉長,力道加重,漫不經心地按揉著他的喉結。
“這裏癢?
又或者……”
察覺到他的手要繼續往下移,鬱謹喉結輕滾了下,握住他的手。
“是耳朵癢。”
青年的聲音比平時沙啞,在狹窄的電梯裏也尤其地抓耳。
黎忍手上動作一頓,意味深長地“啊~”了聲。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緩慢地在青年身上原路返回。
“那怎麼辦呢?要不然……
給你摸一摸?”
巧合的是,他話音落下的前電梯門正好打開,門外鬱謹的助理恰好將聽到他這格外容易引人遐想的話。
助理表麵上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可實則內心活動豐富,眼神也格外精彩。
他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電梯裏仿佛交疊在一起的兩道身影,而後認出背對著自己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時,表情又驚疑不定地打量被上司擋住大半身體的青年。
在他往自己臉上打量的時候,黎忍唇角半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故意曖昧地貼著鬱謹的耳朵說話。
“你助理看到我們了,要解釋嗎?”
青年語氣正經地不能再正經,可行動上與眼神上卻不是那麼回事。
鬱謹這會看不到青年的模樣,可他的助理卻看得一清二楚。
助理:“……”這裏哪裏來的黑綠茶?老板是眼瞎了嗎看上這麼個玩意?
他這邊剛腹誹完,下一刻就對上了自家老板陰沉沉的雙眸。
“林助,看夠了嗎?”
“……”林助理真的挺無語的,還挺無助,“好的老板,您的意思我已經知道,您放心,一切都會如您所願的,再見!”
盡管心裏有無數句媽賣批想說,林助理最後還是麵帶微笑地把話說完,也不等他回複轉身就走。
背對電梯的一瞬間,林助理掛著職業假笑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秘書處的同事看到他都沒敢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