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忍輕聲哼笑，溫柔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似幾乎是在明示什麼。
“我說過的話一直算數。”
聞言，鬱謹目光沉沉，抿唇不語，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
要證明不同的軀體裏麵在不同時間段擁有同一個靈魂，就像證明悖論擁有唯一性結論一樣困難。
他無法證明。
或者說，即便他有辦法證明，對方也總有辦法推翻他不足以維持的根據。
這本身就是個悖論。
他的沉默不語，讓彈幕仿佛嗅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都這麼熟了，你們有事還瞞著我呢？]
[你們這些謎語人真是夠了，我們不是你們play的一環啊！]
[感覺領證這個事後麵有點什麼啊！]
[想吃瓜！]
[坐等吃瓜！]
[感覺老婆好想和忍忍結婚，不過忍忍應該和老婆早就做好了什麼約定，但是老婆沒有做到，所以才沒有領證的，不然他們現在合法夫夫！]
[所以說，這一對保真對吧？]
[所以說，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嗑了對吧？]
……
按道理來說，一個顏值主播要是戀情曝光，多少都會影響到粉絲量，然而黎忍卻顯然是個例外。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隱瞞過自己的性向，更是在紅起來的時候就讓粉絲知道了自己身邊有人的事情。
要脫粉的早就脫粉了，不必等到這時候，而留下來的不少也成了CP粉，新來的也在他們的影響下被同化。
有時候比起當事人，這些CP粉還要更希望他們過得幸福。
看到他們倆眼神都快拉絲了，結果還在那裏不緊不慢地打啞謎，一個個恨不得衝進屏幕讓他們摁頭結婚。
[主播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上！我行得很！老婆你看看我！]
[忍啊，你是怎麼忍住拒絕老婆的？你這樣會有老婆嗎？嗚……我忘了，你已經有老婆了！沒有老婆的居然是我！]
[求求你們不要再磨蹭了，趕緊結婚吧！民政局我給你們搬過來，份子錢我已經準備好了！]
……
彈幕上的內容鬱謹並未關注，他半垂眼瞼，遮住失落的雙眸。
“嗯。”
“嗯什麼？”
黎忍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又輕輕捏了捏手下的軟肉。
鬱謹身體不由地繃緊了一瞬，然後又逐漸在他懷裏放鬆。
他依舊垂著眼，看起來和之前的冷靜自持並無二致，可莫名就是讓人覺得他情緒不高。
“沒事。”
“口不對心。
寶貝，你一直這樣嗎？”
話落，黎忍目光重新投向電腦屏幕，看到上麵滿屏說他太壞了的彈幕，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頭。
“閑得沒事就去找對象，在這指手畫腳別人的感情生活算什麼回事？”
“不聽你們的。”
“現在讓我結婚，下次我們上床是不是也要直播給你們看了？”
“一個個想得還挺美，早點睡，夢裏啥都有。”
[好好一個帥哥，為什麼要長一張嘴呢？]
[37度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住在你床底下的！]
黎忍下巴在青年的肩窩上蹭了蹭，百無聊賴地“嗯”了聲。
“早點睡。”
彈幕頓了一下，然後開始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