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鬱謹渾身一僵,滾燙的溫度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愣了幾秒後,他惱羞成怒般甩手掙開了黎忍的手,腳步匆忙地往浴室走。
“我自己去。”
看著青年略顯狼狽的樣子,黎忍眼裏終於染上了笑意。
真是可愛得緊。
被做狠了才會泄露心聲小小聲喊疼,本能地掙紮幾下。
可事後又經常忘了當時的煎熬一般,有反應了就來勾他。
要是自己沒有拒絕真的順著他的意思做了,到時候他又該喊疼了。
黎忍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不過這種事如果其中一人覺得難受,給出來的回饋總是差了點意思。
他重欲,卻不縱欲。
性致來了就做,時不時抒發一下,倒也不至於隨時發情隨時就做。
畢竟又不是畜生。
鬱謹關門的時候,還能聽到青年那低沉的悶笑聲,本該是恥辱的事,卻讓他反應更大了。
他麵無表情地合上門,回憶著昨晚做的事,閉上眼按部就班一下地開始動作,忍著並不明顯的疼痛在十分鍾解決。
等他出去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青年的身影了。
剛搬來這裏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況他已經要四處找人了。
不過此刻他隻是停在原地想了想,然後換衣服出門。
黎忍已經做好了早餐,自己先開始吃了,看到他時下巴朝對麵的位置點了點。
“吃吧。”
“好。”
和平時差不多,兩人麵對麵吃完早餐,然後將找碗筷之類的放進洗碗機。
八點半,鬱謹接到司機的電話,說是到樓下接他了。
結束和司機的通話,他一邊往身上套外套一邊走向黎忍。
“我去上班了。”
黎忍坐在沙發上點點頭,等他走到自己跟前俯下身時,抬頭親了親他的唇。
鬱謹反客為主地撬開他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黎忍看似沒什麼脾氣,大多時候都一副笑吟吟很好說話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卻是個強勢的人。
或者說,雄性的骨子裏天然就存在著強勢霸道的基因,有的露出來,有的藏起來。
明明是被對方捏著下巴俯身輕吻的下位者姿態,最開始他也確實溫順地承受著,可隨著這個吻的逐漸加深,很快他便抬手摁住了青年的後頸,強勢且不容抗拒地從對方手裏奪過了主動權。
這個吻前所未有的深,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太多,深得鬱謹舌根發麻,尾椎骨也酥麻得讓他渾身想發軟。
在他身體逐漸軟下來的時候,黎忍卻結束了這個吻,還輕輕摸了摸他的尾椎骨,惡劣又戲謔地告訴他。
“去吧,好好上班。”
鬱謹深呼吸又深呼吸,才堪堪讓自己平複下來站直身體。
他的嗓音極其沙啞。
“……好。”
看著青年沒反應過來要頂著隆起的褲子出門,黎忍低頭失聲大笑。
“寶貝,你怎麼這麼可愛?”
“什麼?”
鬱謹已經快走到門口了,聞言錯愕地轉身看向他,一時半會沒理解他是什麼意思。
黎忍笑了將近半分鍾,抬手摸了摸笑出眼淚的眼角,同時視線自他英俊的臉龐一點一點往下,最後停在了敏感之處。
“小鬱謹又激動了呢!”
本來就曖昧的話語,被他那刻意拉長的聲音說出來,一下子讓鬱謹臉色爆紅。
鬱謹這會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刻意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