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暖和一些,他收拾起來才方便。
他從早上,足足收拾到了下午,總算是收拾完了。
但被燒焦了的牆壁,還沒來得及收拾。
“算了,回頭刷下牆吧。”
張鐵柱歎了口氣。
栽栽愣愣的躺在了炕上。
“供?”
“不供?”
張鐵柱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如今留給他的時間隻剩下三天。
按照老王頭的說法,那黃皮子三天後才會來。
他如果要反悔,定要用這三天時間想到辦法才行。
“晦氣!”
張鐵柱氣憤不已。
他現在又累又困,早上補的那點覺根本不夠。
但現在也不是讓他睡覺的時候。
張鐵柱等爐子火滅了,穿上破棉襖就跑了。
他再次跑到了劉大成的工廠。
“啥?你特麼還讓我給你找大仙?”
劉大成都傻眼了。
昨天陪著張鐵柱去趟李長偆家,都給他嚇的夠嗆。
這又來?
“對,別說那些廢話了,急!”
張鐵柱催促道,拉著劉大成就走。
劉大成是真心不願意插手張鐵柱的事了。
張鐵柱家都被那黃皮子給放火點了。
他害怕自己也受到波及。
可這......雙方又是好兄弟。
讓他不幫忙?
他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劉大成還是咬牙同意了。
在木材廠老板罵罵咧咧的聲音下,兩人又一次離開了。
這次打車十分順利。
哪怕劉大成還是那副邋遢的打扮。
“東山喇叭溝。”劉大成喊道。
“好嘞!”司機一口應下,樂嗬的不行。
喇叭溝可是個遠地方,從這裏出發起碼得十多裏地。
“那麼遠?”張鐵柱驚道。
“是啊。”劉大成點頭。
司機出發,小鎮子車少,根本沒堵過車,沒一會後便到了。
“20塊錢!”司機開口。
“10塊!”
張鐵柱說道,直接從兜裏掏出張10塊錢扔了過去。
“你......這麼遠的路!”
司機罵罵咧咧。
但張鐵柱根本不在乎。
小鎮的出租車,早些年根本沒有打表這種事,要多少錢都是司機開口直接要價。
劉大成沒管這種破事,隻要不讓他拿錢,愛咋地咋地。
到了喇叭溝,劉大成還領著張鐵柱往裏走了一段距離。
之所以叫喇叭溝,是因為從外麵到裏麵生活的區域,正巧是個喇叭的形狀。
劉大成帶張鐵柱來的這大仙家叫五婆。
是個歲數大的老太太。
一直獨居在喇叭溝。
\"咚\"\"咚\"\"咚\"
簡陋的院子外,劉大成直接敲起了院門。
張鐵柱都沒敢下手。
因為這院門太破了,他生怕下手狠了,直接給院門敲壞了。
他心裏詫異。
老王頭算卦小日子過的滋潤。
怎麼這五婆家裏會這麼窮?
路邊的杖子也都破破爛爛,屬於風吹大點隨時都會倒的那種。
站在門外麵,都能將裏麵看的清清楚楚。
劉大成也不敢太用力,生怕將門給敲碎了。
一旁鄰居家的院子裏傳出了狗吠聲。
沒一會後,一個幹瘦如柴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誰啊?”老太太的聲音略微沙啞,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我,我......五婆,劉大成,之前來過你這。”劉大成笑嗬嗬道。
“劉大成,哦.....對,對,對,前幾年你好像來過。”五婆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然後將院門打開。
“你怎麼來了?”
五婆看向劉大成問道。
“五婆,我帶個兄弟來給你看看。”劉大成看向張鐵柱。
“五婆,你好。”張鐵柱笑著打招呼。
老太太之前看劉大成還是蠻親切的。
但當他看見張鐵柱後,臉色\"唰\"一下就變了。
“晦氣......身上怎麼這麼多清風煙魂!!”
“清風煙魂?”
張鐵柱露出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