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堯動了動嘴，卻沒說出什麼來。
愛情不是遊戲，沒法說停就停，這點，她自己體會最深。又有什麼資格去勸別人停止？有的時候，女人真是可悲的動物。
而那個長情的男人，是不是也根本就是男人中的異數，居然能堅持那麼久？
在莫笙堯看來，愛情在男人眼裏，或許根本比不上自己的理想和肩負的責任。
甚至，在她自己眼裏，也是這樣。
可是，就算如此，做了選擇之後，愛這種東西，還是會讓人痛苦，讓人不停地牽掛不停的思念，不停地受傷。
“對不起。”莫笙堯忽然道歉，“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懂，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能這樣侃侃而談地勸誡你，真是好笑。”
她自嘲地笑著，再過幾天，就是晉彥錫的喜訊了。
這天下午，莫笙堯和羅小晚聊了很久，從日中一直聊到日落。
最後，羅小晚忽然說，“笙堯，我忽然想要個孩子了。”
莫笙堯被她大膽的想法嚇到，“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羅小晚搖了搖頭，“沒有。”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想，我也知道你也給夜尊域生了孩子，你們按理說已經美滿了，但是有些恩怨和感情我不懂，但是夜尊域是真的很在乎你……”
莫笙堯一驚，洛小晚這句話，其實她聽了很不是滋味，就是因為十八，她會和夜尊域一輩子都扯不清關係。
“笙堯……我，我不是……”羅小晚看莫笙堯臉色，知道自己說多了。
莫笙堯苦笑，“我沒事，你說的沒錯，我和夜尊域有了孩子後，這一輩子都不要在妄想在和他擺脫關係，不過，你……你想清楚了嗎？且不說他是不是會同意，就是獨自一人撫養孩子的辛苦，也是不可想象的，你做好準備了麼？”
羅小晚顯然沒想那麼多，被莫笙堯這麼一說，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會仔細考慮考慮的。”
送走羅小晚，莫笙堯又坐在陽台上發愣，璐璐午睡醒過來，走到她身邊抓住她衣袖搖了搖，她才回神。
幫璐璐梳理過後，她帶璐璐下樓散心。
由於住處離市內繁華區很近，周圍的大商場大超市很多，交通也是四通八達。
“璐璐，快到你生日了，告訴老師你想要什麼？”
莫笙堯領著璐璐，一大一小在路邊慢悠悠地溜達。
在生活節奏這麼快的城市裏，不知有多少人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碌，像她這樣慢悠悠地壓馬路之人，實在少之又少。
“想要老師真真正正地快樂起來。”璐璐不假思索地說出自己的願望。
那一刻，莫笙堯突然刹住腳，愣愣的看著璐璐，半晌潸然淚下。
璐璐顯然不明白莫笙堯為什麼突然哭了，嚇得不知所措，慌亂地道，“對不起老師，璐璐說錯什麼了嗎？如果老師你生氣了，就打璐璐好了，千萬別哭啊。”
莫笙堯二話不說，蹲下身將璐璐緊緊摟在懷裏。
璐璐被莫笙堯摟的喘不過氣來，小心地掙紮了一下，莫笙堯這才鬆開她，“沒有，璐璐沒說錯什麼，老師隻是太開心了。”
“可是，開心不是應該笑的麼，老師為什麼流淚了？”
“當一個人比開心還開心的時候，就會流淚啊。”
璐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遠處，戴墨鏡的男人，把眼鏡往上扶了扶，轉身走開。
由於商場裏的人太多，莫笙堯並沒帶璐璐上去，而是直接去了地下超市。
也許是工作日又還沒到下班時間，超市裏的人並不多。
兩個人在超市裏逛了會兒，買了些新鮮的水果和蔬菜，便去結了賬。
“老師，我幫你提一些吧。”璐璐跟在莫笙堯身邊，見莫笙堯手裏大包小包，幾乎拎不過來，主動伸手過去接。
莫笙堯立刻閃開，“老師能拎得過來的，璐璐緊緊跟著老師，不要走丟就好。”
馬路上的車多了起來，兩邊人行橫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密集。
整個城市仿佛突然變得擁擠起來，碰上下班高峰期，莫笙堯有些無奈，把手裏的袋子全都換到一個手裏，騰出另一隻手領著璐璐。
璐璐卻沒讓她牽著，而是直接抓住她的衣服邊，笑眯眯地仰頭，“老師兩個手拎東西好了，我會牢牢跟緊的，一定不會走丟。”
莫笙堯見她貼心，不忍拒絕她的好意，強調道，“一定要抓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