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多年,陸陸續續給了你數千萬的支持…”
陳光仰嘴唇都咬破了,眼神越發陰毒,“是啊,我怎麼會忘呢!
阿梅,我們談談,我們之間不該這樣的。
我現在派人去接你,你住幾樓,你假裝去洗手間,我安排我的人帶你出來!”
“你別來,精神病院裏全是傅家的保鏢,我走不了了。
我精神確實出了問題,昨晚已經確診了,我要出國治病了。
不要再找我,你…找個女人,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吧!”
說完,沈梅決絕的掛斷了電話。
她知道陳光仰不是要派人來接她,是要派人來殺她。
眼淚劈裏啪啦滾落,滾進豆漿裏,豆漿喝起來都多了幾分鹹澀。
這一刻,沈梅才意識到自己從始至終都錯了。
當年,她隻是個窮苦漁夫的女兒,生活在深水埗的貧民區。
從小,她母親就抱怨過的苦都是因為找的男人窮。
她母親臨死前都告訴她,女人這一生想要過得好,就要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
隻有嫁給有錢的男人,女人的一生才能幸福,才能不被欺負。
這個思想深深刻在她腦海裏。
她生活在深水埗的時候,陳光仰是她的鄰居,比她小六歲。
兩人愛得火熱,可是陳光仰沒有錢,比她家還窮。
陳光仰隻有一個年邁的奶奶,還需要他撿垃圾來養。
兩人約會,連一杯冰可樂都要分著喝,因為買不起兩杯。
後來,她父親出海打魚,救下了一個富二代傅正宏。她父親臨死前,請求傅正宏娶她,照顧她。
傅正宏為了報恩,答應了。
她牢記母親的話,斷然選擇隱瞞自己已經有男朋友的事實,嫁給了帶個一歲孩子的傅正宏。
結婚前夜,她和陳光仰約在小樹林裏抱頭痛哭,暴雨夜激情瘋狂…
她說,“光仰,我們的愛會讓我們一輩子貧窮,現在我有機會可以變成富太太,你得成全我。
這不光是成全我,這也是成全我們。
我會幫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會拿錢給你,盡全力支持你。
未來,我們什麼都會有的!”
陳光仰狠狠擁抱她,隻能點頭答應。
…
後來,她嫁進傅家,一直過得戰戰兢兢。
她牢記母親的話,要想過得好,得牢牢抱緊有錢男人的大腿,得學會利用男人。
她都照做了,並且做到了極致,利用陳光仰身邊的男人,監視陳光仰。
可她到今天才發現,女人這一生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她給陳光仰砸了那麼多錢,陳光仰依然想殺她,依然恨她入骨。他隻恨她出軌,卻不想她的不安。
她這一生都在求一個安穩,卻一生都活在不安中。
她委曲求全卑微待在傅正宏身邊幾十年,傅正宏依然不願意給她一紙結婚證。
罷了,她想好了,她要逃離這裏。
傅正宏知道她出軌了又怎樣,知道她是差點害死傅延生的內鬼又怎樣?他一個首富,如果昭告天下他老婆出軌了,他老婆是內鬼要殺他兒子,丟人的是傅氏集團。人人都會罵他被女人耍的團團轉!
這會影響到傅氏集團的股價,她相信傅正宏為了家族的顏麵和集團的股價也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他不會讓自己成為笑話!
她要和傅正宏談一談,讓傅正宏給她一筆錢,送她出國,對外就稱她死了。
她到了國外換個身份,過完餘生。
傅正宏會答應的,傅正宏是首富,是有良心的商人,是商界精英。他不像陳光仰,是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鮮血的流氓!
為了保住傅家的顏麵,傅正宏也會乖乖掏錢的。
沈梅擦幹眼淚,覺得一切盡在自己掌控。
與此同時,傅氏集團總部摩天大樓頂層的階梯會議室裏。
香江各大媒體悉數到場等待…
傅氏集團的秘書小姐們給在場媒體都發了水。
九點鍾,傅氏集團董事長傅正宏和傅氏集團總裁傅延生同時抵達會議室。
傅延生一身淺灰色高定西裝,他身量很高,站在高大的保鏢中間,他仍最是優越。
立體的骨相,深藍的瞳孔,純正的東方五官輪廓深邃俊逸,從他邁進會議室那一刻,他就是全場最矚目的存在,一個帥字真的不足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