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接著一碗酒灌進肚裏。以前喝酒是為了消解鬱悶,總是在自己最煩的時候,在自己最鬱悶的時候,用高度酒精麻醉自己,麻醉自己已經是很累的神經。
現在終於沒有那個煩惱了,雖然家族的仇,母親的死,父親的失蹤,連爺爺莫名其妙地閉關。但是我相信自己一定有機會報仇的,這酒就是敬我一定能為洛家報仇而喝。洛凡隨即將酒又倒在自己的嗓子眼裏。
“小兄弟好酒量。”小鋪裏一個角落裏一個人端起酒碗,向洛凡敬酒示意。
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沒有看見還有別人。洛凡淡淡遲疑,一定是在自己自顧喝酒是進來的吧。
這個人約四十歲左右,腰板很是直溜,尤其那雙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炯炯放光。他的身前一樣放著兩壇水酒。
“閣下是…….”洛凡拱起雙手回禮,略微發紅的眼睛望向中年人。雖然很多腕下肚,眼睛略微發紅,但洛凡的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我們是否認識……..”
“哈哈,相逢何必曾相識,以前不認識,現在不認識,但以後會認識。”中年人隨即喝了一碗酒,“你就叫我趙大吧。”
“好,好個相逢何必曾相識。”中年人的說話明顯是符合了洛凡的胃口,洛凡這個人就是無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無論是你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隻要你符合我的胃口,咱們就算是朋友。
“不知道可否與你共飲,”趙大又一碗酒喝下肚中,“一個人喝酒卻是喝不出什麼感覺。”
“好啊,”洛凡一手拎著一壇酒坐上趙大對麵,把酒放在桌子上。一回頭,“老板,在上兩個菜。”
那個少年又端上兩道新菜。
“小兄弟,這是新年,怎麼一個人在路攤上喝酒。”趙大望著洛凡。
“你不是也是,不也一個人在喝酒麼?”大碗喝酒不夠爽,索性洛凡直接端起酒壇子,灌著。
“哎,我本是無家可歸之人。”深邃的目光似乎望著遙遠的天際,又似乎看著深色的夜空。
“你無家,我何曾有家。”洛凡有些發愣,“家,家又是什麼感覺,是住的地方麼?”洛凡自己無趣的笑了笑,搖著頭。“我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道家的感覺了,是什麼樣子的啊?”洛凡盯著手中的酒壇,似乎問道。
“家…….”趙大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似乎在回憶著家是什麼感覺。“是有父親的無限的關懷,兄弟之間你謙我讓,子女非常的孝順,不會讓自己的父親為難……”
“哈哈….好酒好酒。”洛凡一提酒壇,碰到正在發呆著,執著酒壇子。
“哈哈,好酒好酒。”兩個人一老一少沉浸在自己的酒精麻醉裏。
那邊一片繁華與熱鬧,這邊隻有安靜地兩個人喝著不合時宜的酒。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回蕩在洛凡的耳廓裏。這是誰?洛凡翻著現實中的回憶,這個聲音……不是菱子麼。本來有些神智不太清晰頭,似乎被倒上了涼水。頓時回複清明。
洛凡第一感覺在想,菱子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在家裏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