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對著封憐說:“都沒了功夫,還叫得這麼歡!”一劍刺來,封憐喝聲:“走!”一把白灰灑了過去,小紅急忙飛身到了樹上,封憐笑說:“是麵粉!”小紅冷冷的說:“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要在平時,我不敢動你,現在,可沒那麼容易。”紅萍罵道:“死婆娘,你有什麼不敢的!臉上都要抹上鍋灰。”
小紅急忙將麵紗拉好,剛才激鬥之際,麵紗露了大半,一張黑漆漆的臉暴露無遺。紅萍大聲說:“遮不住了,我們都看到了,愁婆娘,我要是你,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殺算了!”
封憐說:“小紅,你自己走了歧途,到時候追悔莫及,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這樣無知呢!”
馮遺孤和陰靈王子正鬥得激烈,馮遺孤雖然動用自然劍氣得心應手,但是畢竟有傷,而且初次和陰靈王子這樣厲害的對手過招,而陰靈王子所用的又是陰靈島詭異的“萬誘引力”,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道將他牢牢罩住,使得馮遺孤幾乎如同置身漩渦之中,無法擺脫。
封憐說道:“馮公子,這是陰靈島的‘萬誘引力’,用你的自然劍氣,將計就計,不要退縮!”馮遺孤心一橫,劍氣舞動,順勢而起,頓時攪起林鳥驚飛,樹葉狂舞,順著劍氣,一圈圈波動起來,連綿不絕,氣勢驚人,那盞綠色的燈,已經落到地上。
陰靈王子拉著小紅,已經身形閃動,飄然而去。
馮遺孤落下地來,心中有種成功的喜悅,終於證明了自己,雖然苦了太多的人。
忽然一個輕蔑的聲音傳來,“原來馮少掌門還是會些功夫,不是個養尊處優隻懂得享受的少爺。”隻見一個青年公子,戴著虎頭,拿著一支沒有劍柄的劍,站在樹巔。
馮遺孤立刻眼中冒火,長劍一指,已經飛身殺了過去。白虎魔君一麵後退,一麵意態悠閑的說:“馮公子要送千年玄冰,也不用這麼著急。”隻見他一麵後退,一麵出劍,馮遺孤攻勢淩厲,在他看來,卻隻是微風一般。
馮遺孤步步進逼,卻遲遲不能取勝。白虎魔君忽然朗聲說道:“馮兄,我對這單打獨鬥,實在沒有興趣,如果人都是這樣一個個的殺,那殺一千一萬人,得要多少時間啊,不如我們來個大的,一舞劍氣動四方。”
一時間長劍脫手,錚然而動,如白虹貫日,劍氣四瀉,吞吐隨風。
封憐大聲說道:“敵強我強,馮公子不必懼怕,自然劍氣,收發隨心,心中有正氣,凜然不懼人。”馮遺孤心中一橫,喝道:“我同你拚了!”白虎魔君大笑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那柄沒有劍柄的劍,在空中飛卷翻滾,馳騁來回,馮遺孤無法控製它的去向,漸漸筋疲力盡,眼見著劍向著人群衝去,帶著淩厲的氣勢。
他大喝一聲,撲到劍前,想要用身體擋住那劍,眼見劍便要穿胸而過,忽然一陣狂風卷來,劍倒了回去,白虎魔君伸手截住,喝道:“你在幹什麼!”
馮遺孤看到楊冰霜飄然而來,對著自己說:“美男子,你不要命了,送死麼?”馮遺孤喝道:“楊冰霜,你這魔頭,既然來了,索性殺了我,豈不一了百了!”楊冰霜的臉上依然帶著斑駁的傷痕,淡然說:“我不殺你,白虎魔君,你也不要殺這些人,天魔劍法也是有源之劍,隻要我毀了你的‘魔泉’,便能扼殺你的劍氣。”
白虎魔君喝道:“你在說什麼,你在幫他?”楊冰霜轉過身來,看著白虎魔君,說:“你不再是那個可憐的人,你讓別人變得更可憐。這些人一點武功都不會,你為何要殺她們?”馮遺孤見她說得真誠,一點都不像白虎魔君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裏不由覺得有些奇怪。
白虎魔君朗聲說:“幽穀仙子囚禁了你,如果不是我,你還能活著出來嗎?”楊冰霜冷聲說:“是的,是囚禁,但是裏麵有幹糧,有‘百日食血丹’的解藥,她在無形中救我,而你,一次次讓我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你讓我去殺人,讓我參加武林大會,結果你暗中殺人,一出手殺了上百人,還說什麼是為了複仇,殺掉早該死去的人。對於你來說,死去就意味著你的快樂,是不是?那麼,我實在不能為了你的快樂,而讓別人死去。”
白虎魔君嘿嘿冷笑一聲,楊冰霜指著巧雲的身體,說:“你明知道魔功如果不加控製,會令人喪心病狂,你卻讓她成為劍的奴隸,你假借冷秋水之手,可是我也不是井裏的人,我礙於情麵,沒有阻止你,但是我不能讓你在已經屠殺了村裏這麼多人的時候,將她們全部趕盡殺絕!你已經沒有人性了。”
白虎魔君忽然一陣大笑,笑得楊冰霜頭皮發麻,大聲問:“你幹什麼,你瘋了?”白虎魔君嘲諷的問:“你知道有什麼用?楊冰霜,你改變不了我複仇的計劃,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以為你救過我,就可以指手畫腳。”
楊冰霜也大笑起來,笑得更加可怕,更加淒厲,笑了一陣,停下來罵道:“和我比笑,你還不配,以我的功夫,你不一定勝得了我,你也就是在那些不懂魔功的人麵前威風而已,在我麵前,扯下你的羊皮麵具吧!不要以為我救了你,就會可憐你,既然你這麼喜歡笑,我就讓你笑個夠,笑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