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珊見過很多麵的陸勤,沉穩的,調笑的,以及失控的。
唯獨沒有見過他如此暴虐的一麵。
毫不講理,單方麵的強勢輸出,捏著她的臉,毫不留情地將她的嘴唇咬出了血痕。
江芷珊受不了這暴風驟雨般的肆虐,嗚咽地懇求:“你,放開我,否則我不給你錢了。”
提到錢,陸勤眸色中的寒意加深了幾分。
反正在她心裏,自己不過就是個偽君子而已,還不如坐實了這混賬名聲。
他手指輕輕劃過江芷珊的臉頰,“人,我要。錢,也得要。”
江芷珊欲哭無淚,她的籌碼在此時完全失效,陸勤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根本不講道理。
他撕開江芷珊的衣領,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血痕凸顯,在白皙的皮膚上特別紮眼。
他討厭江芷珊跟張庭軒混在一起,尤其是聽到保鏢彙報,他不顧生死營救她妹妹的時候,她卻跟張庭軒共處一室一整夜。
把他這個掏心掏肺的丈夫置於何地?
他為她做的事情,她一件都看不到,隻知道對著自己陰陽怪氣。
還真應該像陳愷所說,女人不聽話,就強勢一點,做到她們聽話。
床上收拾一頓,比什麼時候都有效果。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陸勤,忽視了江芷珊的倔脾氣,他越是強勢掠奪,江芷珊就越會反抗他。
哪怕是敵不過他的力氣,被動承受著,也死死咬著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
陸勤終究是沒能下狠手,動作輕柔了不少,但他在江芷珊的眼裏看到了濃濃的仇恨,刺得他心裏一陣悶痛。
越是這樣,陸勤越是想讓她臣服。
鈍刀磨肉般,一點一點消融江芷珊的意誌,用盡了他所有的方法,終於讓江芷珊從齒縫裏擠出一陣低吟。
陸勤滿意地勾起嘴角,捧著江芷珊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他吻得動情,絲毫沒注意到江芷珊的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滑過臉頰。
江芷珊隻覺得渾身冰涼,涼入心底。
這個家,她不會再回來了。
她高估了自己,她不是能掌控全局的人,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並不是自己所期盼能讓他跟自己談一場公平戀愛的關係。
明明很反感他這種態度,身體卻誠實地在配合。
江芷珊氣陸勤的蠻橫,更氣自己的不爭氣。
事後,陸勤想抱江芷珊去洗,卻被江芷珊一腳踢開:“滾!別碰我!”
她的歇斯底裏,讓陸勤極為受挫,剛剛明明還很配合自己的人,下床立刻翻臉不認人。
陸勤壓低嗓音問:“我技術不好?讓你不舒服了?”
“橫衝直撞,毫無技巧,怎麼可能舒服!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江芷珊的聲音帶著哭腔,陸勤還想說些什麼,忽然間發現床單上的血跡,心口一墜,嗓音微啞問道:“你沒事吧?”
“有事。”
“讓我看看。”
“你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我眼前,我才會沒事。”江芷珊怒吼了一聲。
陸勤的手頓在空中,眼神恢複了清明後,頓覺自己的行為給江芷珊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他做錯了麼?
陸勤默默把毛巾遞給江芷珊,小心翼翼問道:“需要去醫院麼?”
江芷珊沒有再理會陸勤,那血跡並不是因為陸勤的粗暴引起的,而是她突然造訪的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