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也成看著被張寒煙盡數破解的機關,仿佛早就知道她的實力似的,臉上不見絲毫的震驚之色,他滿意的點點頭,雙手環抱於胸,笑吟吟的說道。
“看來,這些難度對於你來說還是太簡單,接下來,由你選,你想要挑戰什麼樣的難度?”
張寒煙輕撫身旁的木樁,雲淡風輕的說道,“最難的!”
張也成聞言輕挑眉尾,詫異的看著瘦瘦小小的張寒煙,顯然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的大言不慚。
“最難的?你可知道張家最難的機關術葬送過多少條人命嗎?小小年紀,就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張寒煙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帶我去就算了。”說完就轉身往外走,完全不顧張也成不滿的臉色。
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張也成每一日都會帶著張寒煙挑戰不同房間裏的機關術,難度逐漸遞增。
一開始的時候,張寒煙都是幹脆利落的把機關破解,想著這樣張也成就能帶她去破解最難的機關。
可後來她發現,無論她表現的有多麼的優秀,他也不會因此就讓她直接挑戰難度最高的房間。
而且,每一日破解機關後,等待她的,都是各種體能和武術訓練。
還有張家人必須要學的中國墓葬機關......
一開始,她這個三歲的小身板明顯的承受不住每一日這麼高難度的訓練,常常累的癱倒在地。
後來,經過一日日的訓練,她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強,每一日的訓練對她來說,都是輕輕鬆鬆。
張也成看她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想要教將發丘指交給她,可她看了看張也成那兩根手指,開始嫌棄食指和中指過長不好看,死活都不要學。
兩人互相僵持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張也成被張寒煙堅決的態度打敗,隻能放棄教她學習發丘指的想法。
正月二十五,風寒肆虐,大雪紛飛。
這天,出門久久未歸的張也成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才頂著風雪回到小院。
第二天,張寒煙破解機關術後照常走進教授武術的院子去學習。
她剛走進院子,就看見張也成半蹲著笑吟吟的看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張寒煙澄淨的眼眸定格在小男孩的身上......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目光下斂,長長的睫毛微微掃下來,在眼瞼處留下淡淡的陰影。
無論張也成怎麼逗弄他,和他說話,他的臉上始終都帶著淡淡的疏離,那神色,在臘月的陽光下宛如冰水一般,不帶絲毫情緒。
就這一眼,張寒煙就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小男孩究竟是誰!
她裝作不知,站在院門處輕喊一聲,疑惑的問道:“師父,他是誰?”
張起靈和張也成聞聲一起轉過頭看向她,她一身紅衣,站在盛放的紅梅樹下,飄揚的雪花下,她巧笑嫣然。
“他是......張起靈,以後,他也會住在這裏,和你一起接受訓練,你可不要欺負他,知不知道?”
張寒煙不悅的蹙眉,邁步朝著他們走去,“師父,看他的樣子,我和他應該是一樣的年紀,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欺負我呢?”
張也成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張寒煙毛茸茸的發頂,輕輕拂去發絲上的飄雪。
“我還不知道你嗎?好了,以後,你們就在這個院子裏一起學習,訓練,我會拿出我畢生所學,來教導你們。
起靈,寒煙,以後,在這偌大的張家,我希望你們可以成為彼此之間最信任的人。”
張寒煙眉眼帶笑的看向麵無表情的張起靈,他眸色淡淡,眼中什麼情緒都沒有,仿佛周圍的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好,我叫張寒煙,幸會!”
張起靈抬眸淡淡的看著他,對於她的示好,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甚至於沒有任何反應。
他自顧自的走到擺放在院子裏的梅花樁上,開始今日的訓練,不言不語的,從來就沒有要理會張寒煙的意思。
“係統,這是個什麼情況?我雖然知道張起靈後期的性子清冷,可沒想到,他這麼小的年紀就是這個情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