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渾身是血的漢子被捆粽子一樣的推在人群最前麵,散落下來的頭發遮住了臉龐,看不見這三個人長什麼模樣,不過被扒開的黑衣上半身顯露出來的衣服卻是異常的刺眼。
這三個被捆著的漢子露出來的上衣都是清一色的大內侍衛服侍,寫著大內侍衛四個字的腰牌更是被掛在胸前,所有圍過來的人都是醒目的看見。
雁來酒樓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上百個滿臉殺氣的大內時候魚貫而出。
看見這個場麵,為首的男子盡然毫不畏懼,他指著麵前三個被捆綁著的侍衛說道:“我家小姐讓我來問一問太子,這三個人可是太子的手下?
昨夜二更時分,一大群大內侍衛私闖喬府,殺人放火,敢問太子,我家小姐到底犯了什麼罪,要您深夜裏派人來滿門抄斬,草民對我大順朝律法也有所了解,一個趕走丈夫和婆婆的罪名需要連坐喬府上下三百二十八條人命嗎?
太子貴為一國儲君,難道就是這麼枉顧王法,這麼視人命如草芥嗎?你讓我等草民心寒,要讓我們整個寧州城的百姓都人心惶惶來膜拜您太子的威嚴嗎?”
蒲小漁聲色悲切的話語好像帶著一種魔力,有三個掛著腰牌的大內侍衛作證,確鑿的證據麵前,不會有人會懷疑這個事情是假的。
昨天還在疑惑喬家大小姐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罪都應了下來,這會兒所有的疑惑都豁然開朗了,原來是太子逼迫的緣故,人家都認罪了太子還這麼不依不饒,這是明顯恃強淩弱,這是明顯的草菅人命。
“沒想到太子盡然是這樣的人!”
“是啊!現在還沒當皇上呢,這要是當了皇上我們老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嗎?”
“聽說太子已經殺了他幾個弟弟了,親弟弟哦,他也真下得了手。”
“這算什麼,聽說太子走到哪裏都是挑人殺著玩的,這回走到寧州,喬府的運氣不好,又有呂夢樓使壞,肯定是要把喬家殺光了。”
人群裏,不少人開始議論,人言可畏就是這樣,這個情況下說劉文成的肯定都不會是好話。
劉文成的臉都綠了下來,這些人的議論要是都傳進了他爹的耳朵裏,他這個太子肯定是做不成了。
“殺…給孤把這些造反的亂民都殺掉。”
這是劉文成在房間裏的憤怒,不過人群裏明顯有耳朵尖的高手,劉文成的聲音傳到他們耳朵裏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滿意的一笑。
人群裏開始有人暴怒了起來:“太子殿下今天要是不給我們寧州城的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就休想離開寧州?”
莫智達氣得渾身發抖,胡子一吹:“怎麼的?你們要造反不成?”
蒲小漁冷冷的直視著他,鎮定的說道:“我們就要太子一個說法,如果太子真要殺我等,我們喬家所有的人都來了,任由太子砍殺就是,絕對沒有一個人敢還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