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平陽公主這段時間過得很慘,已經被馮春逼哭了三次,那條出自喬月的絲繡已經交到了馮春手裏,可惜馮春不信啊,這是一條很平常的絲繡,哪裏是什麼書信。
馮春也是發了狠,不交出書信,就要和商家不死不休了,聽說平陽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反正天繡宮她是自己去闖的,現在是百口莫辯。
為了這個事情,劉武德盡然親自給劉章說了一聲:“章兒這個事情辦得漂亮,章兒長大了,盡然知道為朕分憂了!”
喬月走到劉章所在的牆角下,抬頭看了看一臉尷尬的劉章,把小珠遞過來的葡萄幹和一隻肥嫩的河蝦放進嘴裏,噘了噘,又猛的一口吐了出來,不滿道:“都是什麼破東西,都發臭了,我一直以為貢品都是最好的東西,現在才知道,其實貢品就是大家都吃了不要的,反正你們整天都生活在這深宮大院裏麵,真正的美味是什麼樣子,你們也沒見過。”
看見劉章的臉綠了起來,喬月又接著說道:“你還別不信,不信的話,你進來,我讓你嚐嚐怡和宮的吃食是個什麼滋味。”
劉章為難:“父皇不讓我進你的怡和宮,不然,要砍頭的。”
喬月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忽然,話題一轉:“你想不想當皇上?”
“撲通…”
劉章被喬月這沒來由的一句話嚇得從牆上摔了下去。
過了好久,他才又小心的冒出頭了,小聲道:“喬娘子,可不能亂說,這可是要殺頭的,你這怡和宮,四周都是父皇的親信,咱們的話,轉背就會傳到父皇耳朵裏。”
喬月也不驚訝,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看見劉章小心又膽小的樣子,喬月麵做嬌媚,嬌聲道:“有賊心,沒賊膽,比起你哥,你還是差得遠了!”
喬月說的他哥,自然是那個現在正居住在懷州走水成的懷王劉項。
喬月和劉項相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劉章道:“這百年之後的事情,父皇心裏自然有數,不過我劉章還是有自知知明的,怎麼也輪不到我。”
“嗬嗬…”喬月輕笑,不作正麵回答,而是暗含深意的說道:“你要是不爭取,那就肯定是沒戲了,不過你要是求一求我,以後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清楚。”
聽見喬月的話,劉章心裏大喜,他這麼沒臉沒皮的,每天來討好喬月,為的可不就是這個目的嗎,經過將近半年的努力,終於在喬月這裏看到了希望。
他說道:“喬娘子要幫我?”
喬月認真的道:“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劉章想了想,這可是關係到他一生的事情,不好輕易作答,過了半晌,他認真的說道:“容我好好想想,三日之後再來回答你,可以嗎?”
喬月心裏不齒劉章這種明明早就想好了答案,現在又要裝作矜持的樣子,不過臉上並未露出什麼不悅,說道:“當然,別說三日,就是三年也沒問題。”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劉章離去,喬月又回到自己的殿中,左右無視,又開始翻看起黑石頭裏麵的東西。
通過這些時日的了解,喬月知道,劉武德是一個自私,心機重,城府深,不過又很沉得住氣的人,他和以前的任何一個君王都沒有差別,他現在什麼事情都依著自己,想的是要長生,要讓他皇位千秋萬載。
所以喬月要把不存在的東西給他做得越來越真實,要讓他真真正正的看到希望,要讓他沉迷得無可自拔。
她恨劉武德,因為他總是拿皇後的位置在她麵前許諾,嗬嗬,真是可笑,皇後的位置就真的這麼有誘惑力嗎?
他限製了她的自由,他在對她無度的索取,這是霸道,憑什麼,憑什麼他要這麼霸道,憑什麼他就這麼不要臉的每次來都說他要什麼,喬月其實真的很想說,我和你真的不熟,我不欠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