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德一氣之下砍死了平陽公主和那個與平陽公主同臥一床的麵首,鮮血染紅的床榻更一步激起了劉武德的殘暴,他餘氣未消,手握腰刀,從朝露宮出來,即刻又朝鳳儀宮而去。
反正都殺了,一不做二不休,定是要把商東枝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一並殺了,劉武德心裏這樣想著。
興許是劉武德在朝露宮這邊的動作驚動了商東枝,等到劉武德怒火攻心的走到鳳儀宮時,商東枝盡然早就不見了蹤影。
心驚膽戰的太監和宮女懾懾發抖的跪在劉武德兩邊,一個都不敢吭聲。
掀開的臥榻可以看見,商東枝的床板下麵原來早早就挖好了一條密道,想來是商東枝早就料到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盡然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看在劉武德眼裏,意味就更是不同了,什麼逃生的通道,劉武德壓根就沒往這方麵想,第一時間想到的,盡然是商東枝這個賤人平時讓手下網絡些美男子進宮供她玩弄,定然就是從這條密道裏進出的,其心可誅。
一想到有源源不斷的男子從這個密道裏進出,供商東枝把玩的場麵,劉武德就越是憤怒,商東枝給他戴的這頂綠帽子還真是夠大了去了,再想一想之前小珠的話,劉武德盡然自嘲的覺得小珠說得一點都不錯。
他不僅沒有骨氣,簡直可以說是全天下最可憐得男人,皇後!母儀天下!呸!
劉武德咬著牙,若是商東枝此刻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把這個賤人大卸八塊。
回過身來,看見這些平時伺候著商東枝的太監跪在兩邊,劉武德恨屋及烏,商東枝做的這些荒唐事,這些該死的奴才定然也是或多或少的也參與了一些。
劉武德的嘴角冷冷的扯出一個猙獰的模樣,二話不說,揚起手裏的腰刀,頓時就是一頓劈砍,正主不在,所有的怒火都朝這些奴才身上發了。
一時間鳳儀宮這邊,不一會兒就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十來具屍體。
劉武德正砍得紅了眼睛,外麵一個太監衝忙奔走進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匆忙跑進來的太監嚷嚷著,話還沒說完,剛剛走進就被滿身是血,滿身戾氣的劉武德嚇得不敢做聲。
劉武德喘了口氣,瞪一眼這個太監:“何事驚慌?”
太監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急得直流眼淚。
這個時候,一襲錦衣長袍,兩鬢花白的豪奢書生打扮男子急步而入。
這個男子顯然是剛才這個太監的鎮定得多,他隻是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已經死去的宮女和太監,並沒有什麼震驚的神色,也沒有對劉武德行大禮,而是嚴肅的看著他,說道:“皇上,不好了,咱們中計了!”
“中計?”
劉武德聽得莫名其妙,眉頭緊皺。
這個兩鬢斑白的男子正是丞相杜閔。
他見劉武德疑惑,也沒有等待,而是接著說道:“程將軍進雪河城,中了北胡餘黨的埋伏,這會兒已是生死不知!”
“什麼!”劉武德驚喝一聲:“李茂元反了?”
杜閔麵有愁容:“想來這是喬娘子早就下好的這一步棋了,她臨走之前,故意給皇上透露了一句說她幫了李茂元,想來我們在得知她消失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滅了北胡餘孽,李茂元早已是布好了局,正等著我們去鑽呢,還是微臣大意了,若是程將軍要是真有個好歹,皇城禁軍和京城駐軍恐怕要軍心大亂。”
劉武德道:“杜愛卿,你來說一說,那下一步應該怎麼應對,京城也不是無兵可調,朕剛才已經派了內衛去將商家控製起來,北胡餘孽不足為患,當務之急是要把商家牢牢控製,商家兵的調令朕已經早在一個多月已經發出,想必他們要想回援,也是來不及了。”
杜閔搖頭道:“雪河城據京城隻有一百餘裏,據悉昔日威武侯賬下裘萬驊,關蒼子早已經和北胡餘孽擰成一股繩,據微臣估計,他們現在人數起碼不下十萬之數,而且就在京城腳下,如此虎視眈眈,以微臣之見,這個時候,咱們最好還是不要拿商家開刀,一麵腹背受敵,要鏟除北胡餘孽,也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何況李茂元此人臥薪嚐膽,論智謀他並不在微臣之下,再加上一個關蒼子,恐怕咱們現在不得不要先與商家握手言和,若是李茂元真的有了讓北胡南下的方法,北原五城無險可守,那咱們可就危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