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像是坐牢般,可她又不是犯人,她找到爺爺大吵,爺爺卻隻是沉默的看著她,心疼的,無奈的,隻是看著她。
以沫跟她的父親很像,所以,每一次看到以沫,就如同是看到了她的父親一樣,江爺爺對愛子的死一直都很自責,這麼多年,辛苦布局,隻是為了保全以沫。
他不能讓以沫跟她父親一樣,當年他本來是要讓以沫的父親娶夏炎烈的姑姑的,但是以沫父親並不喜歡夏炎烈的姑姑,他堅決反對,並且很快的跟以沫的母親結了婚,並且有了以沫。
而那時,以沫的父親開始布局,試圖為自己的母親正名,有人便刻意利用他做了一些違反法律的事情,他輕易掉進了別人的陷阱,最後,才會落得那般淒慘下場。
以沫父親被判刑之後沒多久,以沫的母親和奶奶都在一場車禍中喪生,隻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
以沫父親當時的確是犯了很大的事,是觸了某位領導人的黴頭,甚至險些牽連他,而如果當時他娶了夏炎烈的姑姑,夏家是絕對有能力擺平這件事情的,更關鍵的是,如果他去了夏炎烈的姑姑,根本也沒有人敢去動他。
他的仇人在暗地裏,那麼多年,對以沫父親觀望猶豫,也不過是因為那時,夏炎烈的姑姑非常喜歡以沫父親,對她父親一直親近依賴。
他費盡了心力,卻還是沒有保住自己的愛子,那個時候,雖然他還在位置上,可是卻被處處掣肘,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判了死刑,就在他的麵前,撒手而去。
他為此萎靡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又遇上以沫奶奶和母親發生車難,如果不是當時還有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需要他的照顧,也許,他也就追隨著愛人和兒子而去了。
而,現今,當然更是困難了,他已經從位置上退了下來,以前的那些關係,不說好不好,各自都有自己的算盤,本來位居高位,處處危機,步步謹慎,誰又願意為了他一個遲暮的老頭冒險。而如果保不住以沫,又叫他拿什麼,來跟他兒子交代。
他犯過一次那樣子的錯,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終於跟夏家靠近,如果以沫不能成為夏家的一份子,以後他不在了,誰還能保住她?
即使他再疼愛以沫,這一次,也絕對不能讓她按照她自己所選去生活,就算她隻是掛了名,她也必須得是夏炎烈的太太,夏炎烈愛不愛她,她愛不愛夏炎烈,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從此,就是夏家的人了。
等她成為了夏家人,有了夏家骨血,他倒要看看,誰還敢來打她的主意,而等到那時,他也才能真正的鬆一口氣。
這是江家唯一的血脈了,不管怎麼樣,他也得保住。
所以,除了嫁給夏炎烈,以沫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而以沫的反抗,也不過隻是仗著爺爺疼愛的威懾,一旦爺爺收回了他的寵愛,她也就沒有了任何的資本。
但她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孩子,她拚了命的反抗,但一切卻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因為婚期已經一天一天的逼近。
真像是一個笑話對不對,在現在這個社會,竟然還會有這樣子的包辦婚姻?
到後來,爺爺根本不再見她,她知道爺爺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被逼著,無路可走,隻想逃離,她想到了顏宴塵。
她用計從家裏麵逃出來,她身無分文,而且她知道她時間不多,她於是找到夏初,她希望夏初能夠幫她,但夏初卻告訴她一個令她絕望的消息,她說,顏宴塵已經離開青恒市,出國去了。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將她送入了冰冷地獄。
她不相信,她找到顏家,顏父顏母很是心疼的告訴她,是的,顏宴塵已經出國了,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離開了。他們甚至勸誡她,要她忘了顏宴塵,還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要她以後一個人,好好生活,別再來找顏宴塵了。
她卻依然不肯相信,但是她找遍了每一個他可能在的地方,但最後都落空了。
他的確已經離開了,為了向她證明這一點兒,他甚至從英國給她打了個電話,他說:“江同學,不要再讓我們彼此難堪了,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