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姐姐,沒事的,我們隻要想一個辦法瞞天過海,轉移嫁禍就行了,姐姐,你會沒事的,相信我,你沒事的,這件事情不怪你,都是言思佳自己自找的……”那個冷靜的女聲一直在安慰她,最後,她們終於商量出了一個絕佳的栽贓嫁禍的方法,那就是用有以沫血液的玻璃渣子,放到言思佳的案發現場,其實,除了玻璃渣子,還有以沫的頭發,但是那些證據,都很虛假,沒有這一段錄音來得震撼。
那個錄音裏麵的女聲,驚慌的那一個,一點兒也不難聽出是鍾綾茵的聲音,而另外一個,也被警方押著上了庭。
那個冷靜的女聲,便是鍾綾茵的妹妹鍾綾梔,也是夏氏醫院的護士。
以沫聽到這段錄音的頭一段,她驚慌不已,她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去看鍾綾茵的反應,也不是去看顏宴塵的反應,而是去看簡池。
但簡池的神色冰冷,看不出任何一點兒端倪。
她也隻好不動,靜靜的聽著這一段。
在聽了這一段錄音之後,鍾綾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直直的看著以沫,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聲的對著法官大喊,“不是我,那裏麵的那個聲音不是我,言思佳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說過那些話,法官大人,那錄音文件一定是假的,我沒有殺言思佳,我真的沒有……我指證江以沫是受了別人的蠱惑,我沒有殺言思佳,我真的沒有……”
而法官在聽了這段錄音之後,因為這轉折實在是太快,而且,這錄音文件的真實的確是有待確認,所以,決定退庭,等證實了這錄音文件的真實之後,再擇日開庭。
以沫自然被當庭宣布無罪,而鍾綾茵,則在瞬間,變成了殺害言思佳的最大嫌疑人被收監。
這個消息一出來,一時間,輿論嘩然。就連顏宴塵,也不可置信,對這個消息訝然不已。
這顯然是娛樂的頭版頭條新聞,雖然那段錄音的真實還沒有確定,雖然這個案子還有許多的疑點,比如說,言思佳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夏炎烈,到底是誰的,還有G大那個言思佳出事當晚,給以沫開門的保衛的死,這些都還沒有調查清楚。
而這些,到底是查不清楚,還是,不敢也不能去查清楚?!
以沫從法庭一出來,立刻攔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簡池。
她說:“簡池,我們談一談吧?”
她的神情和語氣都很嚴肅,簡池那冰山臉卻難得的笑了一笑,他說:“嫂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我是你,這件事情,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過問了,而且,也絕對不會附和炎烈離婚的事情。”
他難得會給與類似關切的勸誡,以沫卻並不打算領情,她說:“我知道,殺害言思佳的凶手,絕對不是鍾綾茵,這件事情,你真的就打算這樣放手了嗎?還有,言思佳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夏炎烈的,那麼,是誰的,你做的那個報告,是真的嗎?”
“這不由我決定,嫂子”簡池又恢複到了麵無表情的冰冷神態,他說:“而且,我明天要去度蜜月了,我不希望這個案子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你明白嗎。這件案子,到此為止了,我之前說過的,我隻需要證明你無罪就可以了,至於真正的凶手是誰,言思佳肚子裏的孩子又是誰的,背後還有一些什麼其他的人,這件事情,我所能夠提供的證據,已經全部都交給法庭了,我已經做到了能做到的所有,至於檢察院敢不敢去證實那些證據,那就不由我決定了。”
“你不是律師麼,簡池,你是青恒市的常勝將軍,你是百仗百勝的大律師,你怎麼能這樣罔顧法理?背後的那個人,是夏爺爺,還是我爺爺,或者,是江家的人,他們為什麼要對付鍾綾茵,是因為我嗎,還是為了保護梁家的某人?”她有些怒然,因為這個世界,分不清黑和白。
她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還有怎樣的隱情,但是直覺告訴她,鍾綾茵一定不是這起謀殺最後的主謀,她沒有非殺言思佳的原因,錄音裏麵的那個理由聽起來實在荒誕,雖然言思佳的確是跟以沫說過,隻要以沫跟夏炎烈離婚,她就有辦法讓顏宴塵跟以沫在一起,但以沫並不認為言思佳當時說的那個辦法,就是用鍾綾茵的短處來威脅她。
而且,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不是夏炎烈的,那她怎麼還敢那麼大膽的用那個孩子,來逼以沫的正宮之位,要知道,夏炎烈和他的夏家,都不是傻子,不可能讓一個女人拿一個根本沒有夏家血統的孩子來騙他們。
所有的指向雖然都是鍾綾茵,但是那麼多的細節,隻要稍微一想,便知道,這個案子,還有得查。
簡池對以沫突然的怒氣顯然有些不以為意,他說:“嫂子,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你真的還想跟炎烈繼續生活下去的話,這件事情,真的就不要再管了,如果你繼續問下去,隻怕對你跟你爺爺,都很不利。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他說完,轉身要走。
以沫卻對他的勸誡並不放在心上,她隻說:“難道你真的可以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無辜慘死而無動於衷嗎?”
簡池對她這般堅持有些詫異,還有些不耐,“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也不是能由你說了算的事情,嫂子,別在做無謂的追問了,我就算真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凶和主謀,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就算是告訴了你,你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局麵。”他抬腕看了看時間,他說:“嫂子,我真得走了。你下一次去見炎烈的時候,記得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在恒利放了東西給他,密碼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