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49頁 荒唐的到底是這個世界,還是人心?(1 / 3)

全部章節 第49頁 荒唐的到底是這個世界,還是人心?

他們都像是動物世界的王,緊緊盯著彼此的軟肋,罩著那個地方,狠而準的下口。

以沫呆呆的站在一旁,對他們言辭之間雲淡風輕的狠戾驚住了,她無法猜測出他們話裏的全部意思,但她卻知道,站在她麵前的這兩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誰沾染上,都隻怕會萬劫不複。

她隻想要逃離,她想,這大概就是她一開始,就想要遠離這個世界的真正原因。

“江書記,你不錯,好得很!”仿佛是出自真心的讚歎,可是他卻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在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還是變了,以沫想,照他以前那性格,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會直接對著江以恒上一頓拳頭的吧!

江以恒卻對他的誇讚冷淡一笑,並不作答,徑自轉過頭去,關切的詢問以沫,“是要留在這裏,還是,去看看爺爺,然後,我們回去?”

以沫看了對麵的夏炎烈一眼,正在考慮要不要留下來跟他談一談,突然,夏炎烈長手一伸,一把拖過以沫到自己的身旁,他的力道很大,以沫根本沒有防備,被他大力一扯,險些摔倒,她驚呼一聲,勉力站住,隻聽到夏炎烈冷冷的聲音,他說:“我的妻子,就不勞江書記費心了!”

江以恒依舊不看他,隻是擔憂的看著以沫,以沫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夏炎烈是躲不過的劫難,該來的,早晚都要來的,他們畢竟是夫妻,不可能因為這個孩子,一輩子不見麵,以沫對江以恒寬慰一笑,說:“哥,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哥”,他似乎有點兒驚訝,但隨即麵色如常,對她說“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然後,轉身走開。

其實,周圍都是有警衛的,夏炎烈才被夏爺爺警告過,要亂來,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何況,他還沒有走到絕境吧?

看著江以恒走遠了,夏炎烈才放開以沫,他的力道很大,以沫的手臂都紅了,但是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離他遠了一些。

“我們談談吧,雖然我知道,你應該隻是被夏爺爺逼著來看爺爺的,但我們既然這樣遇見了,就聊聊吧?”以沫盡量讓自己的心態平和,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

他神情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盤算,或是考量些什麼,他在她身側的凳子上坐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以沫,敏依出事兒了。”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無能為力的輕微憤慨,以沫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梁敏依出事的事情,是因為受了他的行為的牽連麼,而他之所以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卻是因為她的臨陣脫逃,所以,這一切,算來,也是她的罪過麼?

“對不起”雖然連以沫自己都有些莫名,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給他道個歉的,關於那天的事情,以沫也坐下來,她歎息一聲,說:“那天的事情,抱歉,雖然我真的很想成全你,可是,真的很艱難,我做不到放棄這個孩子,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我一直都很渴望家庭的溫暖,雖然爺爺對我很寵愛,可是,爺爺對我的陪伴很少,我的成長,一直都太孤單了,如果以後爺爺離開了我,而我一個人的話,我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我需要一個支撐,除了這個孩子,這輩子,不會再有別的人,成為我活下去的理由了,對不起,炎烈,關於這件事情,雖然我不知道夏爺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或者,對你有什麼樣子的懲罰,我一直都想去跟夏爺爺解釋的,隻是由於爺爺生病……對不起……”

她的確是想去跟夏爺爺解釋的,隻是,爺爺生病這件事情占據了她太多的心力,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那天的事情,對夏炎烈的影響,或是,對梁敏依的影響。

雖然她完全不需要那麼去做,但她還是想跟夏炎烈道個歉。

“夠了,到此為止吧。”夏炎烈的話語裏,帶著一種了然一切的厭惡,他說:“不需要再演戲了,以沫,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因為嫁給我,所以,耽誤了本該屬於你的幸福,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愛著顏宴塵,想要跟在一起的,然而,現在我明白了,你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你演繹的那些虛假的深情。你愛上我了嗎?”他突然回頭,直直的看著她,問:“你所做的這一切,難道,真的是因為,你愛上了我?”

愛上……他麼?

以沫詫異的看著他,並不回答,對他話裏的厭惡,覺得莫名。

“看來並不是”以沫的遲疑讓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他嘲諷一笑,說:“那麼,你是恨我嗎?”

對他,所以,不是愛,就隻是剩下恨麼,這就是他所理解的世界?

“你到底想說什麼?”以沫知道他話裏有話,也知道,那必然不是好話,她覺得難過。

“我隻問你,江以沫,你真的想用這個孩子,將我們的一生,就這樣捆綁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此刻,才驚覺她的陌生,其實,他們哪裏有真正靠近過,隻是憑著諸多別人那裏來的言論,揣測彼此的性格,彼此所需,他們之間靠不近,卻似乎,也離不遠。

以沫一點兒也不喜歡他看著她的眼神裏麵,帶著的哪一種敷衍和厭惡,也不喜歡他問話的語氣,仿佛她是一個罪犯似的,但她不打算跟他計較,她說:“我過去想要的,是一個安穩平和的生活,但是我現在想要的,隻有一樣,那就是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我已經答應爺爺了,我會留下他,對不起。”

她再一次道歉,雖然,他現在未必想要聽到她的歉疚,但她是真心的,如果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話,一開始就應該堅定不移,是她錯了,將他引入了這一場糟糕的變故。

“你真的確定,這個孩子,就是你全部想要的?”他像是審問犯人一般,不肯透露他的任何目的或是想法,卻隻想將她的所有一切,全部探究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