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還有馬義的四個弟子,連夜駐守。

我不用擔心壞人上門,歐陽劫的安危也有了著落。

至少今晚,我和小姑娘都能睡個好覺了。

晚上睡覺時,黑色玉牌涼絲絲地貼在我胸膛上,我很快失去了意識,夢中,仿佛看見了一個黑衣女子,正背對著我梳頭。

女子發如黑雪,身材無比婀娜多姿。

我甚至能在夢中,聞到她身上的迷人幽香。

和玉牌上的香味如出一轍。

……

來哈市的這段日子,我依舊過著足不出戶的半隱居生活。

我每天除了畫畫,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打坐,試圖挖掘黑相術的更多奧秘。

毫無進展。

黑相術猶如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我這隻孤舟徹底迷失在了其中。

雖然搞清了一些詞彙的含義,但一直沒發掘出具體的術。

我對術,有發瘋似的渴望。

黑相術的學習陷入停止後,我就時常找老姨請教,對鬥法,也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我在平淡的瑣事中,等待著蛇相的到來,可他卻始終躲在暗處,遲遲不肯現身。

我已經太久,沒聽到湘西劉家的消息了。

歐陽薇承擔起一切家務,既負責買菜做飯,還給奶奶買藥,煎藥,每天起早貪黑,卻從不抱怨什麼。

老姨起初不怎麼喜歡她,後來也忍不住感歎,說我有福,找了個好姑娘。

這天,馬義上門做客,我們坐在院子裏喝茶聊天,賞著雪景。

“馬叔,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我隨意問著。

“有件事,你得幫我。”馬義臉色有些發陰,一段日子沒見,他眼角的皺紋又多出了好幾根。

我忙問他啥事。

馬義說,他手頭壓了幾件陰案,沒法處理。

每一件,都能要了他的命!

陰案,就是那種詭異到完全沒有頭緒,無論用科學,還是玄學都解釋不了的案子。

大多數陰案,前前後後,被很多同行接手過,有人看一眼,就知道處理不了,掉頭就走。

有人明知凶險,為了錢,強出頭,最終命喪其中。

久而久之,陰案就成了沒人敢碰的炸彈。

馬義手頭的陰案不少,但其中一個,最讓他頭疼。

馬義說,他從出道到現在,三十多年腥風血雨,從沒見過這般陰森的案子。

甚至這案子的詭異程度,已經超越人類認知了。

馬義壓根就沒想著接它,但這個案子的香客,是“戴帽子”的,而且職位很高,高到連馬義都不敢得罪的地步。

香客指名道姓,非要馬義處理。

“我去看過兩次。”馬義臉色難看至極:“對方很強勢,給的價錢很高。”

“隻是這個香客吧,身份很特殊,我要是拒絕他了,以後,我也就沒法在東三省混了。”

“我這也是實在沒法子,該找的朋友,我都找過了,統統不好使。”

馬義滿是期待地看著我:“三坡啊,我現在隻能靠你了。”

我聽完,很平靜地對馬義道:“馬叔,我住的房子,是你的,花的錢,也是你的,你還派人來保護我們。”

“我欠你太多了,再欠下去,我就還不起了。”

“這個忙,我必須要給你幫到底。”

“就怕我沒那本事,到時候下不了台,讓你麵子上過不去。”

馬義聽完,臉色頓時一喜:“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能找的人,我都找過了,你也別有壓力,過去看看,不行我再想法子。”

我也不廢話,立刻跟馬義出發。

路上,馬義跟我講這件案子,那香客50來歲,有個八九十歲的老爹,那老頭偏癱,常年坐輪椅,大小便都要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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