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思琳回去的時候,正巧碰到那群人等電梯。

“哼,以前可沒見他這個模樣,現在我們公司出了事立馬就變了臉,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電梯剛打開她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她抬眼看去,一群穿著西裝的男女散落的站在電梯門口,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一旁年長的中年女人在聽到電梯開門的第一時間阻止了那個年輕繼續說下去。

應思琳對她們說不上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不太待見,隻是瞥了一眼就和她們擦肩而過。

“你們秦總一般都在那裏?”應思琳走到有人的工位上,輕輕的敲了敲工位,正在打字的年輕男人被突然一下嚇得打錯了字。

他皺著眉抬頭看去,見是應思琳,眉宇間的不悅也沒有散去,但是終究是沒有發脾氣,隻是回了她,“在辦公室。”

說完男人便低頭繼續工作。應思琳挑挑眉,並不在意男人的態度。

她順著走廊走過去,走廊挺深,好幾個辦公室,而應思琳直奔著走廊的盡頭,果然看到董事辦三個字,她淺淺一笑。

她敲了敲門。裏麵許久才有聲音,“誰?”

“我。”應思琳站在門口,腦袋裏仔細想了一些事。

那邊細細簌簌的一陣聲響,過了好一會兒,門開了。

秦時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進了辦公室。

應思琳動了動眸,她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辦公室裏味道更重很多。

秦時卿見她皺了眉,“剛才抽的煙有些多,散了散味道。”

應思琳笑了,“看來林氏集團的確是塊難啃的骨頭,讓我們卿哥這麼愁。”

“也不是愁,隻是想到了一些事。”秦時卿鬆開她的手,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窗戶是開著的,外麵的光照了進來,他負手站在窗邊。

“關於哥哥的事嗎?”應思琳走到他的身邊,仰著頭看著她。

秦時卿一時間驚訝,微微低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猜到了。”應思琳抿唇笑了起來,“以前哥哥還在的時候沒少求林氏集團吧。我剛剛查了一下,林氏集團是白悅伶外公創辦的公司,既然事關白家,定然牽扯了哥哥。”

秦時卿一時失笑,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果然,我家夫人最聰明了。”

“司勍是哥哥一手創辦的,創業初期十分的困難,因為是獨資創辦,股東就我和哥哥,還有哥哥的幾個朋友。因為創業初期,股東們都是自己做董事,想盡辦法完善公司各部門。那時候哥哥和嫂嫂剛成婚,他們本就不被肯定,所以弄出很多麻煩。”

“林氏集團那邊為了難為我們,很多項目在初期就和他們捆綁在一起了,因為簽了很多合同,每年和林氏的項目都要糾纏很多次。隻是他們不知道我哥哥已經去世了,隻把我還當成哥哥一樣來欺負。現在林氏出了事,他們倒是有臉來捆綁我,讓我做填補他們公司的血窟窿的大冤種。”說著他歎了一口氣。

“本來就不該繼續和林氏有瓜葛,那群吸血的血蛭,黏上就甩不掉了。又要依靠著你,還想和以前一樣在我麵前耍威風,那是自然不行的。所以嗆了他們幾句,怠慢他們幾分。”他嘲諷的看著窗外,“那群人啊,耳朵金貴,才幾句話就急了。”

應思琳看著她,說實話她並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她知道秦時卿這些年被林氏一直欺負,現在落了難還想像從前一樣在他麵前擺架子,完全就是當司勍是他們的後方糧倉。

她暗了暗眼眸,“你又何必如此隱忍?你不是哥哥,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何必讓自己這麼憋屈的活著。真正的秦時卿早就在多年前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