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見到人的時候,秦馳挑了挑眉,“恭喜啊,你這是升官了。”
“是呀,在大人調走後,下官運作了下,小升了一級。”他在秦馳手下做事的時候,還是個員外郎。可以升官,還是秦馳帶著他們,完成了軍用棉服的任務,“說來下官能再進一步,還是托了大人的福。沒有大人就沒有今日的我。”
“不敢當,不敢當。”
秦馳可不會接這樣的話,“是你的工作做得好,被上麵的大人看見了。”
簡單的寒暄兩句。
虞衡司的郎中彙報了核心的職責,“下官主管度量衡及鑄錢。”
“不錯,能耐了。”
秦馳莫名有點心酸,半開玩笑的說道,“想當初我來任虞衡司郎中,有上頭的打壓,可沒機會去碰鑄錢等事務。”
他這話,其他人沒法接。
當初袁尚書打擾秦馳,眾人心知肚明。
可知道是一回事,你直接說出來,他們又不好接了,尤其是當中幾位郎中,麵色都露出了尷尬,要知道他們當時背地裏,也是收到上頭的命令,讓他們遠著點兒秦馳。
雖說來不及當麵做點什麼。
一些排擠還是有的。
秦馳麵帶微笑的又看向另外兩司的郎中。
兩司的郎中彙報起來積極多了。
都水司主管製造詔冊、官書等事。而屯田司掌管陵寢修繕及核銷費用,支領物料及部分稅收。
這些都是四司的核心工作。
此外,還有一些繁雜的事務,秦馳沒有再去細問。這時候也僅是聽一聽,要說有多深的印象卻是沒有的。
很多的事情不是光聽就能了解。
尚需查看相關的資料,再親眼去看一看。
但把人叫過來問詢一番,也不是沒有收獲的,起碼秦馳在工部算是露過臉了。他決定趁著兩位侍郎不在,去四司巡視一番。
跳過營繕司,先去虞衡司。
故而,打發走了其他三司。
獨獨留下了虞衡司的郎中。
剩下兩人的時候,郎中湊到了秦馳跟前,上來就是行了個大禮,又態度謙卑道:“下官汪啟文,拜見秦尚書。”
“起來起來,你這是幹啥呢?”
秦馳裝出忙不迭的樣子,伸手去扶起汪啟文,“咱們好歹共事過,情分自是和其他人不一樣,不用這麼客套的。”
有點心眼的人,都不會把秦馳的話當真。
汪啟文活的歲數,快要是秦馳的兩倍,他自是知道這話隻能聽聽,“大人,到了虞衡司,您想知道什麼,盡管來問我,我定會知無不言。”
“你不錯,很不錯。”
秦馳想稱讚一句,是個識時務的。
當初在虞衡司也是,這人明知道自己被排擠,但凡他交待的事情,他還是會麻利的幹好,辦事的效率也高。
秦馳知道這是個可用的人。
兩人心照不宣。
一個心裏琢磨著要怎麼用人,一個心裏琢磨著要怎麼抱上秦馳這條大腿,搞不好還能整個工部侍郎來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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